梧桐在這間黑暗的小屋見到了娘親。
她的娘親一見到她就過來抱住了她,她還挺不習慣的。
因為她的記憶裡,娘很少有這樣的動作。
她娘抱著她哭:“梧桐,你還是跟我回去嫁了吧,不然,她不會放過你的。”
蘇氏吼她:“抓你來,是讓你說這話的嗎?
她不想嫁那傻子,你還要逼著她,有你這樣當娘的嗎?”
說著轉向梧桐:“你看看,你的親娘也是這樣的逼你。
我給你指出的路,才是為你著想。
如果不聽我的話,你就隻有嫁給那成天留著口水的傻子。他會是你一輩子的男人。
你想想。你替我做事,我幫你脫離苦海,這樣才公平。
如果你還是下不了決心,我就讓你娘把你帶回去,嫁了。
反正女人是要嫁人的。”說著她那麵具後的眼露凶光。
於是,梧桐無法再左右衡量,做了,跑了。
她會跑到哪兒去呢?那蘇氏的承諾難道會兌現?
才怪,所以不用費太多的功夫,子桑雨再次出擊,就抓回了她。
子桑雨知道王妃心軟,所以不告訴她已經抓回了梧桐,而是將她關在小屋裡,餓她的肚子。
他守在肖月寒的床榻前,一步不想離開。
他很自責:“這都是我的錯。”他愧疚的看著她,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怎麼會?”肖月寒看著他,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說。
他語氣真誠:“你來到王府的這些日子,頻頻出事,這些都是我對你的關心不夠。”
夜春在門口探著頭,怯怯地說:
“王爺,這都是我的錯,我早晨看見王妃和梧桐去了假山,但是沒有跟上去。”他懊悔得不得了。
子桑雨一改以往王妃受傷就懲罰夜春等人。
而是語氣平淡:“這也不怪你,那梧桐本是王府中人,等審問了緣由再理論。”
“審問?”肖月寒看著他:“找到她了嗎?”她沒用“抓”這個詞。
子桑雨掩飾住自己,說:“還沒,不過,會找到的。”
“不要為難她,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始終不信她會傷害我。”
“王妃就是心太好。”夜春在一旁插嘴。
子桑雨瞪他一眼,王妃豈由你論?他揮了揮手,其他人退去。
他拉起她的手說:“我實在是不放心你,一個不留神,你就出事。
我已經跟皇祖母說了,她說等些日子就會替我們補辦婚禮。”
肖月寒不假思索地說:“為什麼要補辦婚禮呢?我看不用了吧,怪麻煩的。”
子桑雨的眼睛亮了:“哦,王妃的意思是不用再等,是嗎?”
肖月寒馬上醒悟,自己又被他抓住了小辮子,瞪了他一眼,不再理會。
子桑雨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說道:“皇祖母說過的話,是一定要照做的。
我們隻需做好我們應該做的就好,一切都有我,好嗎?”
肖月寒點點頭,她的腿現在很痛。
而且,她覺得自己老是給他找麻煩,以後得聽話才好。
她對自己要買院子搬出去,居然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這古代的階級鬥爭如此複雜。
眼前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居然都防不勝防的被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