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莊主和一眾人等嚇得立馬跪地磕頭。
潘莊主更是磕頭如搗蒜,聲如鬼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小的實屬不知,小的這就立馬請郎中。”
說罷,吼著身邊的人:“還不立馬去請郎中!”
下人連滾帶爬出了草屋。
這時的肖月寒正心痛的撩開張叔的褲腿查看傷情。
而張叔寵溺的眼神一直盯著她看。
當初那傻傻的小丫頭,如今出落得這般美麗,清純,華貴。
他想用手去摸摸她額前的碎發,但看看自己的手又縮了回來。
肖月寒一把握住他的手,眼淚婆娑,如鯁在喉。
她心痛地說:“你一個人拖著病腿照顧馬廄。
我真該早一點來接你。”
原主對農莊生活的記憶已經完全喚醒,她感受到了現在的心痛。
張叔問她:“接我?”
“對。我先接你回王府,我給你療傷。”
子桑雨聽了這句話,繃緊的俊臉稍稍鬆了鬆。
來到了生活了十餘年的農莊,肖月寒和梨兒帶著複雜的心情到此走走,看看。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喂馬的小石墩還在那裡,年幼時的肖月寒喂馬的時候夠不著,就會踩著它。
那匹額前有白點的棗紅馬,肖月寒剛來的時候,它還沒有肖月寒高。
現在它已然長成了一匹高高大大的駿馬。
此刻的它仿佛認出了天天喂它的肖月寒。
它腳刨著地,掙著韁繩,似在招呼她。
肖月寒上前拍拍它的背,摸摸它的頭,它安靜了下來。
梨兒驚奇地說:“小姐,它認得你!”
“它也認得你。”
倆人抓著飼料喂它。
這時子桑雨湊了過來,他嚴肅地對梨兒說:“叫王妃!”
梨兒被他威嚴的聲音嚇了一跳,伸伸舌頭,連連點頭。
當年對肖月寒不錯的孫麽麽和周廚娘來到跟前。
倆人驚奇地眼神從上到下的打量著身著綢緞羅裙的肖月寒,嘖嘖稱歎。
孫嬤嬤綻開滿是褶子的笑臉。
說:“月兒啊,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是你的嘴角下的這顆痣,奴婢還真是認不出你了。”
說著她又左看看右看看,繼續說道:“真漂亮,像那畫兒上下來的美人兒。”
肖月寒兩眼濕潤笑著說:“孫麽麽,你誇讚月兒了,月兒沒那麼美!您老身體可好?”
“好!好。很想念你在這兒的日子。
但是還是希望你離開這兒,看看你現在多好,老爺還是疼你的。
讓你去了這麼好的一個家。嫁得這麼好。”
子桑雨又開始嘚瑟,他昂著頭,緊緊護在肖月寒的身邊。
周廚娘用她那厚墩墩的手緊緊握住肖月寒的小手。
憨憨地笑著說:“瞧你長得多好。王府裡的菜吃得慣嗎?
王府裡一定都是上好的大廚,要多吃一點,快一點生一個小王子。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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