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上也知道,此時正是用人之際,不可得罪眼前這位。
也隻怪朝廷沒有拿得出手的戰將,太子自小也是琴棋書畫,騎馬射箭加武藝,樣樣會,門門瘟。沒有辦法。
所以,皇上現在唯一的法子也就隻有忍耐。
子桑雨的臉色不太好看,他雙手一拜施禮後說道:“平叛之事,事關國家大事,皇後不易在這春賽會上輕易提及。
微臣在外為國征戰,家裡自然應該受到朝廷的保護。
如若朝廷連這等小事都做不到,又怎能戰勝敵國?
這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家事。我們所有的將士的家,都應該受到朝廷的保護。
不要以一些無需有的罪名,再加害在我們這些將士和所有家眷身上。
否則,我還怎麼帶兵?將士們還怎麼為國效力?”
子桑雨的一席話,讓皇後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她知道皇上的這個侄兒真是妄大,還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好像從來就沒有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裡。
一旁的華貴妃,用絲帕掩住紅唇,悄然偷笑。
看你平常囂張,仗著膝下太子和華陽公主,不把後宮所有人放在眼裡。
皇上翻了牌子的嬪妃,第二天避子湯就伺候上了。
連自己貴為貴妃,也就出了一個五皇子,想再為皇上開枝散葉,那是門兒都沒有。
像今天這樣被王爺奚落,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估計在場的人也都是第一次見到吧。
皇後不再吭聲,但是她的心裡自然又給子桑雨記下了一筆。
皇上厲眼指向皇後,但是他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他不會去嗬斥她。
大庭廣眾之下,他要給皇後留麵子。他們共同的敵人是誰,他們心知肚明。
他看著眼前琴瑟和鳴的一對人兒,暗忖這次的賜婚真是有點事與願違。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留下了她不說,還有如虎添翼的感覺。
聽說近幾次他的毒發,都是這王妃給解的毒。
這丞相之女是怎麼回事?此時他用那雙以為充滿智慧的眼,放眼望去,想要找那丞相,請他給個說法。
皇上畢竟是皇上,對子桑雨的話,他不置可否。
而是扭轉話題,對肖月寒說道:“朕聽說王妃還有一絕,就是有解毒之術。
近幾次王爺毒發,都是拜你所解,這可是我朝之幸事。”
說著他招手讓遠處的丞相過來,帶著不滿對他說:
“肖丞相,你府裡千金有如此高明的醫術,你居然藏匿府中,不為朝廷效力,是何居心?”
說罷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
讓已驚出一身冷汗的丞相瞬間明白,皇上隻不過是給他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皇上,這丫頭會醫術,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這個問題還是得回答天子啊。
於是他說:“小女自幼喜歡翻看畫冊,對府裡藏書甚感興趣。府裡書房也不乏醫術圖冊。想必……”
正在難以組織語言之際,皇上打斷了他的話:“這學醫術的細節,朕就不去深究了。
朕的意思是,想不到朕的賜婚,還真賜對了。
說大那是咱國家之福,說小你肖家可是功臣。朕得給你肖家記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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