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華陽公主一行七,八個人,還有丫環小廝,少說也有二十來人。
其中的公子哥兒們在與後廚主管宋師傅理論著。
薑掌櫃與肖月寒見了華陽公主馬上施禮請安。
華陽公主一眼看見了肖月寒。
譏誚地一笑:“堂堂戰王妃,不在王爺府裡待著,跑這兒來拋頭露麵。
我雨哥哥就這樣任你胡亂的跑?”
肖月寒反唇相譏:“華陽公主不也沒有在宮裡待著嗎?”
“你敢與我比?”
“不敢!”
肖月寒知道自己與對方身份懸殊,應有的禮節還是應該有的。她不想與對方起爭執。
薑掌櫃與華陽公主很熟,因為她以前是‘明月酒樓’的常客。
於是他對華陽公主說道:“小人拜見華陽公主。王妃是‘明月酒樓’的新老板,今天在這裡試菜。”
華陽公主聽薑掌櫃這麼一說,挑了挑眉毛。
好看的丹鳳眼斜視著肖月寒問薑掌櫃:“為什麼易主?蘇成老板呢?”
肖月寒接過她的話:“這酒樓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再說,蘇成經營不善,導致酒樓關門。我們現在剛重新開始。”
“我有問你嗎?”華陽公主有終於逮著小獵物,要儘情玩耍的感覺。
“我要見蘇成。”她盯著肖月寒,卻對薑掌櫃說。
“蘇成欠下債務,已不知去向。”
“好,好,好。”華陽公主陰森森地冷笑:“我點的菜沒有,我要找的人不在。
那好吧,薑掌櫃,我們這二十來個人的午膳就在這兒吃了,你把你們所有的菜,都給我上上來。”
薑掌櫃點頭應道:“好嘞。”
櫃台內的賬房刁先生劈裡啪啦一陣算盤響。
報道:“華陽公主二十三個人,兩桌,一桌十五道菜,兩桌三十道菜。需付銀兩三百二十兩。”
薑掌櫃笑著對華陽公主說:“請華陽公主先付三百二十兩銀子,馬上走菜。”
華陽公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凶巴巴地吼薑掌櫃:“好你個狗眼看人低。
蘇成當老板的時候,我都是賒賬吃飯,現在易主了,不行啦?”
肖月寒耐心地給她解釋:“還請公主見諒,本酒樓由於前期虧空嚴重。
再次開業已很不易,確實不敢賒賬,否則酒樓的夥計們是無法開出工錢了。”
華陽公主一行人,已經圍坐在一張大大的圓桌前,身後立著各自的下人。
公主氣場就是強大,她譏笑地說道:“你們酒樓虧空,難道是本公主給你們造成的?
不是那塊料,就彆攬那瓷器活。雨哥哥的王妃拋頭露麵做酒樓,不守婦道。”
又盯緊了薑掌櫃:“這麼說,本公主今天賒賬是吃不了你的飯咯?”
薑掌櫃指著張貼在顯眼位置的告示說:
“公主,我們的店規寫得很清楚,本酒店概不賒賬,請公主理解。”
華陽公主冷笑:“我華陽居然在這長安城吃不了飯?我還真不信這個邪。”
肖月寒非常耐心:“吃飯給錢,天經地義。”
華陽的牙磨得咯咯響:“我是賒賬,不是不給錢。真是小人得誌樣兒。”
一邊要賒賬吃飯,一邊要先付銀子再上菜,雙方的僵持持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