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傳。”肖月寒明白了。”
武郎中哈哈一笑:“啥祖傳?都沒有師從哪個有名郎中,都是自己摸索著往前走的。
幾輩人的積累,現在在長安城裡已小有名氣,應該是獨成一個體係了吧。
反正有老百姓的認可,病人也多,可是就是我這心疾,讓我每天看不了多少病人。”
“哦。”肖月寒明白了,原來每天隻看二十個病人,是因為他力不從心。
想了想她問他:“這長安城醫館多嗎?都怎麼樣呢?”
見她問這個,武郎中說道:“長安城裡的醫館多是多,但是有名氣的,祖輩傳下來的醫館卻並不多。”
聽到這兒,肖月寒心裡打起了鼓,自己開醫館,可不是祖輩傳下,會有人上門嗎?
武郎中放下茶盞繼續說道:“但是這些醫館中,還沒有哪家專治心疾。
所以,你如果可以開一間專門治療心疾的醫館,如果王妃的醫技不錯的話,應該立得了足。
隻是我不明白,王妃為啥要開醫館呢?
你衣食無憂,又是王妃,這等拋頭露麵,市井之中的營生,應該不是你等高貴之人所涉足的吧。”
肖月寒將武郎中疑惑的表情收入眼底。
她不便與他深說,隻是淡淡的淺笑:“隻是因為我從小就喜歡做個郎中。
但是女人也就隻是個醫婆而已,且地位低下,家人不讓學,就自己偷偷看一些醫書,現在還真是放不下了。
如果這長安城有需要治療心疾的郎中,一,我可以替民消災,二,我可以賺銀子,有何不可?
那高貴之人,也可以替民眾做事吧,那些施粥之人,不都是高貴之人嗎?
所以我有這個打算。到時候,還要請武郎中多多指教。”
武郎中連連擺手,謙虛起來:“指教不敢,看王妃也絕非一般之人,小小年紀,卻身懷絕技。
在下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誣陷了王妃,隻要王妃不怪罪於我,開醫館遇到啥問題,都可以問我。
隻是,如要在長安城開醫館,要經過衙門報備審批。
不像我們那個時候沒人管,現在不同了,不然,隨便開個醫館,官府是要抓的。”
“哦。”肖月寒感覺到了這開醫館,並不是想開就可以開的,這其中好有點名堂。
她要問清楚,少走彎路。
她問:“要怎樣才可以開一間醫館呢?”
他回答道:“醫家祖上三代都是要從醫才行。
如若不是這樣,就是開了醫館,百姓也不會前來求治。
我的醫館,官府就有記載入冊,因為我是四代了,家中行醫。
幾年以後,官府還要上門再查,所以萬不可做假。
不合格的醫館,官府常常查封,查封一批,又起來一批,都是做不長的。
有些醫館或者就是賣一些跌打損傷的膏藥之類的,還算不上醫館。
以王妃的醫技,開一間醫館,問題應該不大。
再就是,在行醫中萬不可誤用藥方,害死人命是要吃官司的。”
“哎。”肖月寒有點灰心。昏暗中他見夜春在給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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