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中,夜春突然停住,他感到了這裡地勢的險要,馬在原地打圈,夜春在馬上四處觀望。
子桑雨的馬,碎步上前,他把疑慮告訴了子桑雨。
倆人下馬前後觀察著,兩旁懸崖的陡峭似絕壁,峭壁的縫隙出長出千年古鬆柏。
子桑雨隻是覺得這種地勢他太熟悉。
征戰中,他們遇到這樣地勢的時候太多了。
敵人往往會利用這樣的地勢設伏。
而他們的處理方法,往往是不強過,撤後安營,跟敵人耗。
可是今天他耗不起,他也不敢耗。小姑娘的安危,讓他決定強行通過。
夜春一聲令下,斷後的死士營應聲狂奔上前。
果然,兩側懸崖,鬆柏之間,嗖嗖冷箭呼嘯而下。
死士營的千錘百煉之將士盾牌,長刀一起上陣,阻擋著上方來箭。
暴露了位置的伏兵,則在第二陣營的,密入細雨的箭中,頃刻間,讓他們失去了戰鬥力。
果真如肖月寒所料,正規軍與山寨軍就是不一樣。
隨後,馬匹呼嘯著奔向山寨,所經之處,哪敢有山匪阻攔。
劉刀疤在他高高的堡壘處看著這一幕。
他有點驚訝,這是何方神聖?如此的長驅直入他的山寨,他還沒見過。
切,這蘇牡丹搞得什麼鬼,這是得罪了誰?這麼大陣仗。
搞不好自己這小小山寨可能不保哦。
正疑惑間,一個手下高叫著:“報!”來到跟前。
他上氣不接下氣:“報大王,來者是朝廷百戰不殆的大將軍,子桑雨。”
“我靠。”劉刀疤倒吸一口冷氣。
這蠢娘們得罪的是這位神,她嫁個丞相就這麼大的膽子?
可是要害死山寨的意思?
這蘇牡丹的繼女,原來是這位神的女人?哎,草率了。
他命人擊鼓收兵,連滾帶爬從他的堡壘滾了下來。跪在道路中央。
子桑雨騎馬來到他跟前,並不下馬。
他對伏身的劉刀疤說:“你好大膽,朝廷沒有剿滅你的寨子,你倒送上門來了。
我現在就剿了你。”
劉刀疤一聽,嚇得連連磕頭:“彆彆,王爺,我也是不知情,被那……”
他頓了頓:“我也是被蒙在鼓裡,不知所羈押之人,是王爺的女人。
如若知道,我怎麼敢?”
“諒你也不敢。誰指使你的?”子桑雨的威嚴,對付山賊真是大材小用了。
劉刀疤這個時候還能袒護誰呢?
他是顧不了這許多了,一口就說出了那個,他喜歡了十幾年的女人的名字:“蘇牡丹。”
“誰?”子桑雨不知道這是誰。
“肖丞相的夫人。”劉刀疤一副無奈的樣子。
山洞裡,子桑雨似一位馳騁沙場歸來的將軍,站在肖月寒麵前。
他心痛地看著蓬頭垢麵的肖月寒。
衣衫之處血跡斑斑,兩隻小手紅腫透亮,雙腳血泡破潰,血水流淌。
他一把揪住劉刀疤的衣領,夜春刀已出鞘,子桑雨唰地抽出夜春腰間佩刀,揮向頭頂,正要落下。
卻被肖月寒的一句:“不是他。”停在空中。
劉刀疤也連連哭訴:“爺,不是我,不是我。王妃到了我山寨,我是一個手指頭都沒有動她呀。
不信,你問王妃。哎呀,這蘇牡丹要害死人啊。”
梨兒扶著肖月寒,指著已經醒來了的那兩個女人:“是她們,在農莊的時候,不間斷的折磨小姐。”
說到傷心處,她的眼淚稀裡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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