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季影帝喜歡我!
季景斐走到她跟前停下,伸出手指著自己的眼睛,問她,“我眼裡有什麼?”
浦清寒給他一個“你可能是瘋了”的眼神,“眼屎。”
季景斐“……”
這家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就是說個眼球也好啊,非要說個眼屎,這讓他怎麼接?
這時張生導演指揮著眾人做完了準備工作後,正要準備開拍,乍然聽到浦清寒這一句,額頭冷汗直冒,汗水濕透了整個後背,他慌慌張張地走來想要解圍,到了跟前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杵在季景斐跟前半天不動。
“導演,可以開拍了?“顏嘉正背好了自己的台詞,就看幾個人站在那兒也不說話,很奇怪,多嘴問了句,“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季景斐“…”
“剛才那話我應該怎麼接?”
張生“…”
“我是不是不該像個棒槌似的杵在這裡?”
“遲”
“好像有什麼不該被我看到的被我給看到了?”
浦清寒“…”
“我有講錯嗎?”
在顏嘉茫然無措的眼神下,張生輕輕咳嗽幾聲,“那就準備開始了。”
第一場戲是浦清寒……第一場戲的人有些多,也不知道導演心裡怎麼想的,居然不按順序拍,也對,畢竟也要趕進度。其實她這麼想就是誤會張生了,若是按照進度來,剛剛好可以趕上冬天拍下這個雪景……
張生導演不過是想要提前拍,順便放出個片花吸引人,然後讓季景斐的粉絲等的心急火燎的時候再不緊不慢地慢慢拍,追求質量一向是他的準則。
至於為何非要選擇這個,當然是因為這個場景的人很多,可以拍的長點兒,而且有很多的經典語錄,說不準書粉看了片花也會感興趣呢。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不夠有衝擊力,要是有足夠的衝擊力,感興趣的人應該會更多吧。
“那個,小浦,你台詞都記住了吧?”
浦清寒立馬抬頭挺胸,給張生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保證完成任務!“
“…你,算了。”
張生導演不想跟她說話。被叫小王的年輕人正在賣力地給眼前的這個場景製造真實的效果。
“各部門準備,action!”張生一聲令下。
午時三刻,兩個小道童正在掃著庭院的積雪。他們兩人的師父正在裡間歇息,在今早師父就老神在在地說什麼今日會有貴客,在這兒掃了許久的雪,卻連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誰啊!“忽然被一個雪球給砸中了腦袋,小道童大聲嚷嚷著,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喜出望外道:“原來是道長,師父說會有貴客前來,已等候你多時了。”
道長笑著將夏花推出,“這位才是你口中的貴客。”
小道童摸了摸腦袋,“貴客怎麼是……師父在裡間屋歇息,道長和這位姑娘快些去吧!”
這小道童說完後,又低頭隻管掃自己的雪。道長攏了攏在空氣中凍僵了的手,呼出口濁氣,才跟夏花說道,“夏姑…”
“道長,走吧。”在道長詫異地眼神下,夏花走在前麵,見道長還沒有跟上來,回頭對道長一笑,“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老道士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看書,那書十分陳舊,紙頁泛黃。
聽到腳步聲,老道士沒有抬頭,“原始道長要找的東西想必已經找到了吧。”
原始道長訕笑道:“道友可莫要說笑,便是我施法困住了它,不該是我的,依然不會是我的,在譚紅雨打碎它的那一刻,我就該知道了,三年…”
“三年?!”一直跟在夏花後頭的小姑娘出了聲,“你是怎麼做到的?”
“哼,要不是我施了個法困住了它,它早就被齊爺給運走了!”
小姑娘這時有些驚怕,“完了,我知道了你的底細,你該不會殺了我吧?”
道長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這可說不準啊,不過範姑娘這細皮嫩肉的,我要是就這麼殺了,當真是可惜的很呐!
聞言,夏花眉頭一挑,十年霜聞風而動,隨刃而行。劍尖抵在了道長胸口,道長頓時驚起一身冷汗,額頭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夏,夏姑娘?”
夏花冷哼,“道長慎言。”
“是,是。“道長點頭如搗蒜一般,生怕說的慢了,就被十年霜捅了個對穿。
“姑娘想必就是卦象中的貴人了。“老道士忽然出聲,幾人一齊看向他。
“可惜老道學藝不精,看不出姑娘是何來曆。”老道士說著搖了搖頭,“姑娘也不必將底細交代個乾淨,隻需告訴老道,姑娘對現在的生活,滿意麼?”夏花征愣了下,“道長說這話是何我並不是一個信命的人,命若可知,知也無益命不可知,不知無妨,命若可改,每一步都可能逆轉,命若不可改,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處。”
“好一個命若可知,知也無益,命不可知,不知無妨,姑娘是個有慧根的人。“老道士伸手撚了撚自己的胡子,嘴角帶著笑意,“能說出這番話,姑娘也必定是個有福氣的人。”
“有福氣的夏花低下頭苦笑,她並不奢求什麼福氣,如果能夠重來,她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下夏家。”
夜闌夢回時,夏花常常想起年少的時光,如此的快樂和短暫。
那些口口聲聲說著不信命運的人,其實最相信命運。
雪花伴隨著凜冽刺骨的寒風,刮進被虛掩著的門縫,道長凍得縮了縮身子,夏花的雙眼茫然無神地瞧著門外某個方向,隻可惜,除了白茫茫地一片,她什麼也沒有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