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之起來了嗎?”
白修然匆匆回府,問著下邊的人。
“新夫人好像染了風寒,管家要請大夫,新夫人不讓,發了好一通脾氣,而且……”下人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少爺,要不要告訴少爺,新夫人把他房間裡最喜愛一套茶壺給砸了?
白修然根本就不等他說話,大步走開。
顧傾之這會臉蛋燒的通紅,眼底的血絲都清晰可見,滿臉的不高興,“誰都不許給我請大夫。”
管家站在一旁讓人趕緊把屋內碎片收拾一下,他不懂為什麼不準請大夫,隻是看著顧傾之歇斯底裡的模樣,一時左右為難。
若是少爺回來,知道新夫人病了,都沒有請大夫,難免會訓斥他。
“傾之。”
白修然站在門口喚了一聲,根本沒看地上的碎片,獨自走過去牽住她的手。
手心的溫度高的嚇人,明明他出門的還沒這麼燙人的。
顧傾之瞧著是他,瞬間放鬆的身體,沙啞的嗓子對他說道,“不準請大夫。”
香陵城最好的大夫就在半世堂,請了大夫,喬神醫肯定會問她發生什麼事,到時候她爹也會來問。
昨晚的事,是她最不願意回想的。
不過她也不是一個吃虧的主,他們顧家座右銘,什麼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這事她一定要親自討回來。
白修然也明白她心中所想,也不強迫她,轉身吩咐下人抓點去風寒的藥,順便也抓服靜神安寧的藥。
其實,他昨晚就應該讓下人熬碗薑湯給顧傾之灌下的,所謂關心則亂,他忘了。
下邊的人見他昨天神色不對,大概也不敢自作主張。
白修然是等著顧傾之喝了藥,又睡下,才離開。
……
蕭府內。
趙弘文一臉八卦兮兮的繞著白修然轉悠。
白修然“今早沒吃藥?”
趙弘文以前就領教過白修然的毒舌,根本沒當回事,“我又沒病,不過,我知道某人應該吃藥了。”
白修然斜了他一眼“沒想到大皇子還有這愛好。”
他早就知道大皇子趙弘文跟他回了府,而且沒走正門,翻的圍牆。
趙弘文手中的扇子一合,兩眼望天,堂堂一個大皇子學人家翻牆,這要傳出去,他裡子麵子都沒了。
不過,能看到白修然的八卦也是值了。
真是沒想到啊,一向清心寡欲的丞相大人會對一個女人流露出如此溫柔的眼神。
這明明就是一個男人看見喜歡女人的眼神。
白修然“大皇子,克製。”
趙弘文聽的莫名“我克製什麼?”他有什麼好克製的。
白修然“我不喜好男色。”
說完,留下一臉斯巴達的某人,白修然是拐著彎的損他瞧他的眼神太炙熱麼?
蕭以東正被人逼著喝藥了,就聽見大皇子找他。
眼睛一轉,說著不能讓大皇子久等,他去見見再回來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