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說文鬥開始,她以為他就是鬨著玩。
未想兩首詩下來,她才驚覺他的厲害。
牧野一點意外都沒有,小臉上全是驕傲,他的乾娘何許人也,既能說的了書,又能作的了詩。
陶小花跟田寶寶是滿眼的敬佩,今日算是又長一回見識。
“桂魄初生秋露微,輕羅已薄未更衣。
銀箏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歸。”
“啊,我要全部記下來,快準備筆墨。”第三位黃衣女子興奮的嚷道。
她忍了半響,到她這裡時,實在忍不住,太喜歡這首詩,趕緊讓服侍的丫環把筆墨拿來。
“公子,你能不能再把前麵的幾首重念一遍?”黃衣女子巧笑倩兮的看著顧傾之,隻盼她能答應。
她一向喜歡好的詩句,百豔閣裡很多女子房中銅鏡前都是胭脂水粉之類的,她偏偏喜歡放書。
顧傾之汗顏,這詩也是她借用來比試用的,寫下來合適嗎?
“姑娘不如等我比完再說。”顧傾之婉轉的推脫。
“好。”黃衣女子高興的點頭。
看著最後一位白衣的女子,顧傾之並未停頓,繼續念道,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好一個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百豔閣裡也有很多風流才子,他們聽到這裡,也是大讚一聲,有幾位對著顧傾之一抱拳,“敢問公子大名。”
“在下無名小輩,姓白,名三木。”顧傾之謙虛的回道。
聽到她說她姓白,很多人瞬間聯想到那位天下第一的才子,“白公子與那位白丞相是什麼關係?”有人直率的問道。
如果白修然不在這裡,顧傾之大可果斷的說沒有關係。
偏偏人就是坐在這裡,她若是說沒有關係,回去免不了要教訓她一番。
可又不能直接說出是什麼關係。
白修然聽到彆人的問題,也是饒有興致的等著顧傾之的答案。
“我姓白,他也姓白,沒準八百年前就是一家。”顧傾之給一個巧妙的回答,引得很多人大笑。
白修然寵溺的看著她,也就她會說出此番話。
“公子,第一關你通過了。”領頭的粉衣女子含笑的宣布結果,又對著顧傾之盈盈一拜,四人同時下去。
臨走前,黃衣女子不舍的回頭幾次。
“左紅不知白公子才學如此出眾。”左紅倒一杯酒遞給顧傾之。
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沒見過世麵,莽撞單純之人,未想她也有眼拙一天,將寶石認成石頭。
顧傾之笑眯眯的接過酒,想要調戲一番對方,手借著拿酒準備摸摸對方的小手,結果一直修長的大手率先接過酒,把她的手攔回去。
顧傾之無語的看著白修然,要不要這麼幼稚?
這可是美人給她倒的。
白修然沒去看她,而是看了酒杯一眼,“這酒果然沒有蘇姑娘房內的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