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會錯。”牧野肯定道。
如果他爹出現,那麼他們肯定就沒事。
果不其然,剛剛還在對他們用殺招的黑衣人,突然都慢下手中的動作,越來越遲鈍,到最後手中的劍都握不住,全部掉地上。
白修然他們也停住手。
一盞血紅的燈籠從空中飄下,看得格外的詭異。
不過也暫時把此處照亮一些,光線所及的地方,能見到那些黑衣人仿佛被點穴般,如同木頭一般站立著,一動也不動。
“這是?”顧傾之嘴角微抽,太超出她的理解範圍。
仿佛有超能力似的,又仿佛這些人全部被催眠。
“爹。”牧野走過去,對著提燈籠的高大男子喊道。
“多謝相救。”白修然真誠的道謝。
高大男子看他一眼,“我看見有一男一女去報官,這裡就交給官府,我們先走吧。”
眾人皆沒有異議,跟著離開。
等到了醉紅塵後院,明亮的燈光把眾人的模樣全部照出來。
顧傾之緊張的去檢查白修然的傷,除幾個小小的劃傷,其他都沒有大礙。
“我以前有沒有對你說過,不要讓自己受傷。”顧傾之生著悶氣。
白修然捏著她氣鼓鼓的臉,寵溺的笑道“可我更怕你受傷。”
“我能受什麼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運氣一向不錯,再危險的事都能逢凶化吉。”顧傾之嘴硬道。
“事關傾之,我不願去賭運氣。”
因他這句話,顧傾之慢慢紅臉,把頭一撇看向彆處,能說被人保護的感覺,其實很不錯。
房間內的人看著他們二人,全部沒去打擾。
牧野站在牧天狼的旁邊,“爹,你怎麼回來了?”
“你四叔出事,我就回來看看。”牧天狼沒有隱瞞。
牧野一驚,的確有好些天沒有看見四叔。
“那四叔?”牧野遲疑的不敢問。
“牧家祖訓,不要摻和朝廷中的事,他偏偏不聽,丟命也是他咎由自取的。”他去一趟鎮南王府,根據蠱蟲的提示在一處被封的枯井裡麵發現牧藤的屍體。
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屍身沒怎麼腐爛,能看出死前遭遇的一切。
牧野聽明白他爹的意思,沒有繼續追問,隻是,“爹,你怎麼知道我們被人刺殺?”
“那位童大人與鎮南王的談話,我聽到一點。”牧天狼淡定的說道。
“你的意思,今晚殺我的人,不止鎮南王一個人?”顧傾之也聽到他們的談話,走過去問。
牧天狼看著顧傾之並沒回答。
“爹,這我乾娘。”牧野介紹道。
語氣之輕鬆,跟平常詢問吃飯沒有的語氣差不多。
牧野回到瑪塔城的時候,他聽到自己的兒子,提到過很多次一個女人。
這小子一向與人不親,沒想到對一個外人如此親近,出乎他的意料。
“你就是顧傾之?”牧天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