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畢竟有客人。”茗馨不想過多的解釋,大師兄回來的時候,跟廚房說過,讓晚上準備些葷食,驚的人半響無語。
山上的人大多以素食為主,大師兄更是從不沾葷,這次突然說要準備葷食,的確嚇到人。
不過隨後眾人都理解,大師兄是位彆人準備的。
“還未謝謝你找到傾之。”沒有顧傾之在身邊,他又恢複一貫的冰冷。
師父不準他插手傾之的事,若真的亂了命盤,到時候的後果誰也不清楚。
他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好在師父保證過,傾之會平安無事。
顧傾之回到天羅的消息,他也收到,這才放下心,想著找一天回去看看,讓他驚喜的是,傾之竟然來看他。
“小顧大人不用客氣,她是我的妻,尋她是理所當然的事。”白修然疏離的回道。
一山不容二虎,強者與強者之間有他們自己的較量。
好在一人入朝為官,一人隱於山野清修,誰也不招惹誰。
隻是兩人在顧傾之的問題上,似乎沒有達成一致。
顧喜年依舊不認同他的身份,所以他聰明的沒有隨顧傾之叫大哥,而是稱為小顧大人。
他也不喜顧喜年對傾之的態度,一種他說不出的感覺,顧傾之在顧喜年的心裡絕對超越生命的存在,其實這些想法沒有什麼根據,可是他的直覺就是如此認為。
顧喜年也是聰明人,哪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白丞相不用對我如此防備,我看的出傾之對你不同,隻是,”他話鋒一轉,透著殺氣“你當初的那封休書太過傷人,我們顧家的女兒可不是讓你說休就休,說娶就娶的。”
“是我的錯。”白修然沒有解釋,坦然認錯,雖然休書不是他的意思,那也是從他白府出來的,他如果考慮的更周詳些,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事。
顧喜年似乎很滿意他的這種態度。
其實休書的事,他了解的很清楚,如果真的是白修然的意思,他怎麼會允許白修然再出現在傾之的身邊。
隻是有些話必須先說在前麵,他容不得他這個妹妹受委屈。
“我打算昭告天下,八抬大轎,十裡紅妝,聘娶傾之。”白修然鄭重的承諾道“當初的婚禮是一次兒戲,這一次,我請全天下作證,是我白修然求著要娶她的。”
這話如果讓第二個人聽見,肯定不可思議,一個能讓當今丞相說出此番的人,證明顧傾之在他心裡的分量。
不說白修然現如今的官位,單單他的富就讓人敬佩。
更彆說他這個人,天下有幾人長相比的過他。
這些全部合在一起,構成獨一無二的白修然,令人羨慕,令人敬仰,多少女子想要嫁給他,卻求而不得。
偏偏站在這裡的是顧喜年,在他心裡,他這個妹妹本就是天下最好的人,能有資格娶傾之的,世上沒有幾個人。
白修然隻能算半個。
“下一次如果白家再有休書,這輩子你都見不到傾之。”顧喜年冷冷的說道,他自詡有這個能力做到。
“不會再有一次。”白修然果斷的回答,毫不退讓的對上顧喜年的眼睛,“堵上我所有的一切,這樣的事,不會再有第二次。”
“二位,在聊什麼呢?”灰衣老道不合時宜的插進來。
兩人同時沉默,不予回答。
灰衣老道也不尷尬,“雖然不想打斷你們,但是我那老友要見見這位白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