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令!
醉酒三娘扔起了酒壇子,那酒呼啦啦彌散開來,接著變成一道道藍光,朝著花非花擊打過來。
花非花一躍而起,完美的閃開了。
“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花非花嘴角上調,依舊是輕蔑的神情。
“哼,笑話,我花非花初來乍到,要死也是彆人死。“
醉酒三娘大怒“口氣不小。”說時遲,那時快,她往前飛躍,腳步外滑,身體飄忽,一下就躥到了花非花近前。
花非花手掌外推,就是這時候,她又渾身躁動不安起來,手掌紅光乍現,光亮無比,天上黑雲密布。那紅光好似能遮天蔽日,將一切都罩在裡邊。醉酒三娘被紅光擊中,一下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醉酒三娘受了重傷。
花非花可不想害命。於是等紅光再次回歸體內,她趕緊上前查看。
再說說那何映天,在水裡麵撲騰,等到筋疲力儘的時候,終於,一臉小委屈的爬回到了岸上。
一口水吐出來,咳嗽個不停。
接著又呼啦啦狂吐起來。
終於呼吸自由了,何映天忽感覺暢快琉璃,看來,對於將死之人,一口空氣足足勝過那黃金萬兩。
何映天從上到下,濕乎乎的,水淋淋的,好像一隻被淹了雞。他臉色慘白,哆哆嗦嗦,倒在了沙灘上。陽光很晃眼,跳躍著,穿梭著,好似在編織一張網。
這張網,五彩斑斕,就像籮筐一樣,從一個中心開始,迅速的像四周擴散,天上人間,人神妖魔,悉數從四方被呼啦啦吸了進去。
何映天的眼睛眯縫了起來,那縫隙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人一下子過去了。按理來說,受到這般折磨,應該是苦瓜臉,苦大仇深啊,可他倒好,居然笑盈盈的,實在是讓眾人都難免大跌了眼鏡去。
醉酒三娘睜開眼睛,已經是七日之後。
可能是被劈醒了,忽然頓悟,人若付我,我何戀人,索性決定雲遊四海去了。
在何映天眼裡,這就是親娘。都說兒行千裡母擔憂,母行千裡兒不愁。可凡事總有個例外呀。
醉酒三娘準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花非花心裡拿捏不準,畢竟傷了人家的身,也傷了人家的心,她坐立難安。
醉酒三娘是什麼人,是在江湖上混過的,又是年紀一大把,驚濤駭浪裡翻滾過,人心叵測中掙紮過,那雙眼就是火眼金睛啊。
醉酒三娘微微一笑,看了看花非花,又看了看何映天,表示一切都很圓滿,一切都很滿意。
花非花被搞得頭暈腦脹,這是唱得哪一出呀。
花非花微微一笑“你,沒事?”
醉酒三娘挑眉,也笑了“沒事呀。”
花非花越發糊塗了“難不成這是暴風雨的前奏。”
花非花又道“你想怎麼樣?”
醉酒三娘道“我想怎麼樣,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花非花拿起一杯酒,一飲而儘。
“看不出來。”
醉酒三娘也一飲而儘,統統快快。
“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
“女人不能為難女人。”
花非花一聽,真是大吃了一驚,原來這紅塵當中居然有這麼多講究。
“所以呢,對於打傷你的人,也能過往不究。”
醉酒三娘昵了她一眼,卻轉移了話題。
“有人說,你長得很美嗎?”
花非花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抬起頭,居然和何映天四目相對。
花非花臉一紅,伸出手拍了一下傻小子的頭,你傻愣愣看什麼。
醉酒三娘很豪爽,又端起酒,一口氣喝了。
“我喜歡長得漂亮的丫頭。”
花非花心裡思忖,終於知道眼前的老太婆居然是個外貌協會。
醉酒三娘站起身,看向上很遠很遠的地方,眼神朦朧而滿懷憂傷。那隻五彩鳥飛了過來,惡狠狠瞪了花非花一眼,隨即落在了她的肩頭上。
醉酒三娘將目光轉向它。
“小東西,我知道,你留戀映天,可你修煉的日太短,想幻化成人還要等到數百歲月,你和他注定是無緣的。”那鳥聽了,渾身的毛頓時失去了靚麗的色彩,一副垂頭喪氣。
醉酒三娘用手摩梭它的毛。
“不僅僅是我,看來你也一樣,我們都是愛而不得呀。”
花非花這才明白,原來這鳥凶八八的,是為了爭奪配偶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