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令!
花非花翹著二郎腿,手支撐著頭,一邊往嘴巴裡麵扔紅果子,一邊昵著何映天。
何映天正忙著打掃,極為認真嚴肅。
花非花覺得這人太過乾淨,窮講究,住的不是皇家彆院,竹子茅草一間,要華貴沒華貴,要堂皇不堂皇,還整天擦來擦去,洗洗刷刷,這哪裡是個男人,分明就是老媽子一枚。
花非花朝著何映天勾勾手,眼神如波。
“你過來。”
何映天終究是舍不得放下手中那塊破抹布。
花非花從床上隨手扯下一小塊花頭圍巾來。
“戴上。”
何映天也很聽話,乖乖配合。
花非花弄妥當了,看著何映天先是哈哈大笑,隨即又失魂落魄,垂頭喪氣,還忍不住拖著下巴,晃動雙腳,長歎了一口氣。
這是因為她心裡覺得,若是這何映天是女人,簡直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能將人的魂給硬生生勾了去。
偏偏這時候,何映天又衝著她微微一笑,好似一股電流瞬間擊遍全身。
那大大的酒窩,更是看得花非花如癡如醉了。
男人美起來,還有女人什麼事。
何映天又像先前那般,在她眼前晃悠來,晃悠去,每天都是如此,房間一塵不染。
這會,他居然又將花非花扔在一旁的衣服報了起來。
花非花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雙眉上挑,雙手叉腰,凶神惡煞般責難起人來。
“你乾嘛呀?”
何映天一臉無辜,委屈可憐“洗衣服。”
花非花一把搶過來,大聲訓斥,滿臉不耐煩,滿心不待見,還氣哄哄扯掉了他頭上的圍巾,一股腦甩在地上,臉子也是臭臭的,讓何映天犯怵。
“你煩不煩,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乾?”
何映天居然哦了一聲。
就是這一個字,氣得花非花直跺腳,凶八八用手指著他。
“你要真是沒事乾,就去跑圈。”
要說這何映天畢竟有些呆呆的,還真是十分聽話,花非花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在院子裡麵跑了一圈又一圈,花非花不說停下,人家就不停下,這執拗得勁還真一次,就將花非花給製服了。
花非花站在屋子冷眼瞧著。何映天呢,也是可憐巴巴往這邊望著。
花非花索性關了門窗,回屋躺床上睡覺去了。
這一覺睡到了天黑,花非花十分舒暢愜意,她醒來後肚子咕嚕嚕直叫,這才想起來,外頭還有一個人呢。
花非花急忙披上衣服,跳下床,打開門。
外麵星星閃爍,月光皎潔,這何映天居然還在跑圈圈。
花非花明白了,千萬彆和一個聰明人耍心眼,也彆和一個傻子太較真。
花非花服輸了,心服口服。
花非花趕緊奔過去。
“停下。”
何映天又哦了一聲。
花非花朝著屋子裡麵努努頭“回家!”
何映天還是呆呆地哦了一聲。
原本一切到此為止了,可進屋後,借著搖曳的火光,花非花知道事情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