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令!
花非花讓何映天下廚,這小子也是樂此不疲。原本以為大病一回,人多少能有點精進,可還是和以往一樣循規蹈矩。
他紮著圍裙,頭上被花非花套上了花色圍巾,方方正正,進到屋子裡麵來詢問。
“今天,想吃什麼?”
花非花每天著實被問得有些煩躁了,剜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起來,於是擺擺手,脫口而出。
“你看著辦。”
這麼隨口一說,可著實讓何映天為了難。
雖然一段時間相處了下來,可對於花非花的喜好,總是捉摸不定。
花非花也不按套路出牌,這著實讓何映天,極為頭疼,但卻從不敢惱火。
何英天抓抓撓頭,信步出去,抓心撓肝,在院子裡麵猜著女人的心思。
對此,他可以說是極為不擅長。以前,娘在時,總是陰晴不定,打小他學會了這人世間,最大的一項技能看女人的眼色。
女人的柔波,時而柔情,時而陰寒,瞬息萬變,像極了這山裡的氣候。
和娘親相比,這花非花變臉的時候,還是比較少的。何映天打心眼裡覺得,花非花是一個可愛柔和的小女生,隻是有時候有點調皮,有點任性,有點隨心隨遇。可小女生,大抵都是這樣的吧。
畢竟,這花非花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唯一的一個小女生。
他自言自語,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的菜名。
諸如,飛龍湯、櫻桃肉、百鳥朝鳳、清燉肥鴨、雞裡蹦……
花非花躺在床上,翹著腳,一下子想到了自家的阿妹,不禁頭疼欲裂,於是翻身而起,跳下床。
這時候,兩個人吱嘎一聲,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花非花心裡一驚,以為來的是不速之客。
何映天也側著頭,向外張望著。
進院子的是,兩個年輕的男子,一襲白衣,腰間有佩劍,除此彆無他物,極為乾淨素雅。
花非花走出去,一臉謹慎小心,渾身運氣,隨時準備大乾一場。
何映天也極為好奇,屁顛顛從屋子裡麵鑽出來。
花非花語氣極為嚴厲,瞥了他一眼,喝聲道“出來湊什麼熱鬨,趕緊麻溜給我滾回屋去。”
花非花心中擔憂,來的是兩個人,既然醉酒三娘,將人交給了他,即便拚了性命去,也不能辜負彆人的托付,無論如何,她都要讓何映天好好的,頭發絲都不能少一根。
何映天手裡抓握著鏟子,對於進屋這件事並不心甘情願。
花非花瞪了他一眼,更加厲聲了“怎麼,你沒聽見我的話,快點滾回去。”
何映天道“我要保護你。”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那一刻,看著傻乎乎的人,花非花著實心裡湧起了些許感動,但她不是意氣用事的人。
她冷笑了一聲“憑你,哼,還是先保護好你自己吧。”
來人看了看花非花,又看看了何映天。
“我們師兄弟原本隻是遊山玩水,可沒成想,居然迷了路,實在是倦怠了。”
花非花挑著眉,語調並不甚柔和,於是追問“所以呢?”
來人抱歉笑笑“所以,我們來這裡歇歇腳。”
花非花總算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兩個家夥,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人畜無害。”
何映天長長的烏黑的睫毛動了動,一抹子笑容浮在臉上。他也算安心了,於是下廚去了。
花非花呢,從冷冰冰,拒人千裡之外的神情,一下子又熱情似火了起來。
女人的心,果然是海底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