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史!
天空陰沉著,像是要下雨,偶爾一道陽光也會撥開雲層照耀在地上,在興義市某條兩側都長滿薰衣草的非機動車小道上,少年少女安靜坐在椅子上,少年一陣抓耳撓腮,坐立不安,不如一邊的少女隻是乖巧地低著頭,時不時偷偷看身邊如坐針氈的少年一眼,美目中儘是少女不知名的情愫。
“女孩子挺漂亮,男孩子比較靦腆。”,任佳昕點評。
怎麼會有一種偷窺的感覺呢?但她好像是個透明人,少年少女發現不了她們。
也是,她的未婚夫花了一下午時間向她解釋這個世界的陰暗麵,或者說靈人的世界。
“那是我表弟,不過那會兒她初戀的確挺好看的。”,廢成摸了摸下巴。
可惜已為人母,同樣二十剛出頭的年紀,或許不再年輕,但他也想改變什麼。
“那你想怎麼做?這麼不想你表弟跟那外國女孩兒在一起?”
任佳昕到底是聽懂了一些,作為表哥,他不想見到表弟哪一天莫名死去,她本人也有一些害怕,畢竟紅毛怪的確存在,雖說那晚自己也沒活下去的念頭,但也不希望是給人推下去的。
“時間能衝刷一切痛苦的,不過我一不小心就來到了好像是5年前的樣子。”
表弟說,那天自己在默軒唱了一晚上的歌,早上睡著了,在這期間表弟就去了杭州南站坐車,也是在候車廳時第一次見到跟萊茵小姐長得一模一樣的羲和。
也許表弟生命裡就不應該出現羲和與萊茵,這世上不是某個人都幸運到能跟自己初戀相伴終生,但既然上天給了自己這神奇的靈辰,為什麼不試試呢?
至少在表弟高一上半學期的某一天,少女眼中對喜歡之人下一步動作的期待,少年局促不安怕嚇到女孩兒的小心翼翼,此生他李某人是看不見了。
終於,少年少女吻了上去。
“其實我挺羨慕在對愛情最懵懂的時期談一場戀愛的人們,傷痕累累也罷,至少那會兒少了些欲望,多了些真誠。”,廢成看著吻得生澀的兩人。
又想到了幾年後表弟跟初戀再次在黔興大酒店裡相見的場麵,也在親吻,他當時跟班長也都驚呆了,更沒想到表弟會一副很難受的樣子,與今天所見截然不同。
“女人在結束一場戀愛後會避免遇到上一場戀愛中同樣性格的男人,而男人總是會在下一場戀愛中,把對上一任女友的虧欠在現任女友身上補足,但終歸時間長了,我忘記了我初戀長什麼樣子,差不多有十年了,就當我沒初戀過好了。”,任佳昕安慰。
“我們終究是沒把自己最好的狀態呈現給對方,十年前的我也是英俊少年,誰知道後麵不長了。”,廢成自我嘲笑,看著身邊比自己大兩歲的佳昕。
“你就沒好奇過我們的未來嗎?”,佳昕突然抓緊了男人的胳膊。
感受著這份害怕,廢成心裡生出暖流,他渴望被一個人這麼需要著。
“那你很想知道嗎,有些時候提前知道了一些事情並非是什麼好事。”
他有這個想法,彼此不知多少次按捺不住去想,可那個不聽自己勸的男銷售終究還是死了。
“可以避免嗎,比如知道我們拌嘴吵架直至分開的原因。”,任佳昕好奇發問。
“不知道,所以拿我表弟當一次小白鼠,你說說如果他從未遇到過羲和會是什麼樣子?”,他問。
“擺爛的人生唄,不過幸虧有個表哥,另外他可能會成為一個遊戲職業選手,至於愛情嘛,估計是一輩子忘不掉這個女孩兒了,以後沒準找的妻子也多少帶點初戀的影子。”,任佳昕說出自己的看法。
一些人,一些事,是無法忘記的,但好巧不巧,她開始逐漸遺忘跟自己戀愛過的兩任男友,雖說沒有後悔,但也不知何時起記性差了些。
“你的初戀跟你分手是覺得你學曆不夠配不上他,第二個男朋友對你是不錯,但也僅僅是想要玩你,因為他對彆的女人也不錯,忘記也好,怪我也沒關係,我發現我還是有那麼些控製欲的。”,廢成以為她不會發現。
“吃醋了吧?”,任佳昕會心一笑。
戀愛場次的多少又不像是遊戲那樣攢經驗,如果她堅定眼前的男人是一生依靠,那又何必在意過去那些路人。
“走吧。”
他沒說什麼,隻是回頭看了眼漫步在大道上的少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