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還覺得你是在占便宜？”，萊茵認真看向何明帆。
“不是嗎？”，何明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可我不是又老又醜麼？”
“對啊。”
萊茵無語，想罵人來著，可已經在何明帆心裡留下了不好的影響。
“不過這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因為你沒同意，至於作為老和醜，我們終究是會有那一天的，或早或晚罷了，若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世上哪來的那麼多恩愛夫妻？”，何明帆一下子恍然大悟。
感情萊茵是想要含蓄的問那天自己是如何下得去嘴的，他雖說如今想起來還是有那麼些心有餘悸，可萊茵也有漂亮的時候，問題是自己乾嘛非要盯著當時眼前又老又醜的萊茵。
“你真的和彆的男人不一樣。”，萊茵突然說了句。
“可世上誰又跟誰一樣呢？”，何明帆反問。
“但你能讓人看見希望，也僅僅是希望，偏偏還不會恨你。”，萊茵深深地看了眼何明帆。
這一次何明帆腦子好使了，想起了火車上時萊茵對自己說的話。
“當時你讓我再問你一遍，是那句你不喜歡我嘛？”，何明帆腦子一抽，也就沒細想說出來了。
萊茵頓時傻站在原地，她沒想到對方會冷不丁的問，看來也沒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傻。
“你覺得呢？”，萊茵問。
“不會，我什麼都沒有，還很慫，九姐說我像是個女的，我也覺得我少了那麼些許男子氣概。”，何明帆也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錯了，你的唯唯諾諾隻是表麵，不喜歡跟人發脾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有些時候你卻也有那麼幾分悍不畏死的魄力。”，萊茵並不這麼認為。
“你說的是我上一世？”，何明帆有些奇怪。
“被自己注意到的從來不是優點，被自己刮在嘴邊上的從來都不是缺點，如果好脾氣能讓壞脾氣的人無能為力，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萊茵帶著讚許的眼神。
“那你給我一個不喜歡我的理由，不說上一世，就說這一世，讓我死個明白也好，不然老是忘不記你跟羲和，煩死了。”，何明帆終於硬氣了一次。
但萊茵卻黑著臉，一副要刀了自己的表情。
“看來你更喜歡羲和一些。”，萊茵不滿。
即便那也是自己，可不全是自己，準確的說應該是同源體，可問題是誰是誰的同源體呢？
記憶裡的自己從來不是何明帆嘴裡乖巧懂事，天真無邪的樣子，可所有人都把自己當做羲和的替代品。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也彆管那麼多，請給我一個理由，這樣以後我才能把你當做朋友，不然總感覺對你有那麼些非分之想！”，何明帆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不管如何，羲和從來沒有拒絕自己過，當然，他也從來沒有問羲和喜不喜歡自己，不像是萊茵，第一次見麵就十分認真的跟自己說不喜歡這三個字。
“之前這麼說是因為上一世。”，萊茵莞爾一笑。
“那現在呢？”，何明帆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那你喜歡我什麼呢？”，萊茵反問。
“不知道，就是喜歡。”，何明帆思考了許久。
“如果羲和此時出現了呢？”，萊茵又問。
“也是你，你跟羲和從來都是兩人，至少在我心裡是這樣，但我更覺得對羲和的是一種我也說不出來的虧欠。”，何明帆也一時解釋不清楚。
“我喜歡你，說出這幾個字沒那麼難。”，萊茵意味深長道。
“我喜歡你。”，何明帆認真看著萊茵。
腦海中一些記憶仿佛更清晰了，在對待感情方麵，何明帆比當初的那個他更果斷了。
“恰好我也是。”
萊茵轉過頭繼續走著，何明帆依舊是跟在她後麵，但沒走幾步便肩並肩，何明帆鼓足勇氣牽手，在咖啡廳裡是無意之舉，然有所不同的是萊茵有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