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史!
“壞了吧這玩意兒?”
何明帆並不深究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鬼打牆,或者說眼前的高速公路也不是正常人眼裡的高速公路,既然走了那麼長時間也沒有找到表哥,還不如搗鼓搗鼓這羅盤。
家裡也有羅盤,爸爸花一千多從網上買的,畢竟爸爸對中藥、風水這些國粹還是有些了解的,雖說不算是精通,基本的辨彆方位還是會的。
無奈於自己是一竅不通,可到底是個大學生,或者說但凡是智商在線的人也會覺得隻需要跟著指針走就對了。
但如果說指針像是陀螺似的一直旋轉呢?
這不是十字路口,而是單行道高速公路,要麼前進,要麼後退,隻有兩個方向,或者說跨過護欄去對向的高速公路,但他不覺得自己無聊到那個程度。
那後麵是自己來的話,理應一路向前的。
這羅盤有些老,卻不舊,隻是說它是個老物件,卻從外觀上來看還是蠻新的,刻度和字都是那麼清晰。
“不動了!”
他注意到指針這個時候神奇的不動了,而指針是往東南方向,那不是就像自己之前想的那樣,會翻越過柵欄嘛?
他決心一試,雖說對於這麼個奇怪的地方遇到同樣奇怪的老和尚表示十分不理解,但他沒辦法了,直覺告訴自己直行是找不到表哥的,索性拿定主意,往指針的方向走。
走了大概有十幾米時,耳邊傳來的猛獸的吼叫,像是來到了動物園,他還來得及納悶和多想時,一條巨大的,身上散發出黑色幽光不堵蠕動的怪物從雲層一閃而過。
他沒揉眼,因為確信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但它好像又不在了。
身邊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哀嚎、痛苦的呻吟聲,不斷回旋在耳邊,乾擾他的思考,這叫他很生氣。
“彆吵了!”,何明帆大聲說。
這叫他想起來羲和消失的那個夜晚,在步行街,那個同樣的怪物,有對他表示尊敬稱呼為主兵之神的,也有對他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稱呼為蚩尤,當自己吼了一聲後,對方也停止了動作。
像是一個路邊的乞丐,偶爾對生活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路過的人們也會因為他的這麼一聲吼叫而轉移注意力,但僅此而已,很快人們的步伐就會加快,不會因為一個乞丐浪費他們太多時間。
但這世界的確安靜了許多。
高速公路上的柵欄也不是很高,他很快翻越過去,卻在這個時候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回頭看,什麼都沒有,隻聽到一陣慘叫。
他慌了神,覺得是自己叫對方受到了傷害,但什麼都看不見,隻是天空中出現了一輪血月,陰森森的,感覺散發著冷氣,他止不住打了個冷顫,轉過身越過柵欄,向著指針的位置前進,卻又被什麼人拉扯住衣服。
“乾嘛呀!”,何明帆有些惱火。
沒有慘叫,隻有哭泣聲,他愈發覺得這個人可憐起來,但少了幾分對未知事物的可怕,就像一開始,這裡存在自己看不見的人,而這個時候指針向下沉去,他沒再跨越柵欄,因為羅盤的方向又改變了,他按照指引,這才發現走到了公路圍牆邊,下方是湍急的河流,而指針依舊指著這個方向。
他很擔心表哥,但還是很惜命的。
“呼,看在小時候我被人欺負你總是第一個跳出來的份上吧。”
雖說沒改變結局,最多是多一個人一起挨揍,但好在有個人陪著,所以不覺得有多疼。
這一次跨過的是圍牆,他在想下方有河流,總不至於摔在懸崖底部死相慘烈吧。
好冷好冷,恍惚中,似乎有人給自己懷抱,睜開眼,什麼都沒有,但他卻張開雙手,那個“人”抱得更緊了。
或許他知道是誰了,本該熱淚盈眶的,但這種強烈的失重感卻叫他來不及思考。
這一次,沒有人再在自己翻越時拉扯住自己,不讓自己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