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史!
他沒有這一場遍地是屍體、充斥著各種呼風喚雨、絢麗魔法的血與淚的可怕戰爭印象,隻能從曆史和文字記載中感受著其中的滿天殺意,戰鬥的雙方矛盾都到了一個無法調和的地步。
戰爭的最後,與其說是蚩尤輸給了黃帝和炎帝,不如說是風伯雨師輸給了天女和應龍。
無數年後,21世紀的某一天,在這個神和擁有奇異能力的華夏族人消失了幾千年的世界,蚩尤再次以風伯雨師製造了一場無休止的暴風雨,也許不專門為殺某個特定對象而來,或許是嚇唬,或許是宣布他的到來。
誠然,埃夫拉特的幾句話讓他開始現在的遭遇跟數千年前的那場大戰聯係起來。
也許,那一天也是此番電閃雷鳴的場景。
也許,那一天的風伯雨師已經看到了黃帝炎帝無法走出迷霧的囧態。
也許,天女和應龍的存在就是為了克製風伯雨師。
隻是,今天跟千百年前時的戰爭畫麵重合了起來。
這大概不會是蚩尤的浪漫,無數年了,蚩尤心裡的恨意和怨氣他已經在黃金島是哪個感受到了。
他隻是看向身邊的埃夫拉特和其木格,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幾千年前,若她們也有轉世,對應的又會是誰呢?
閃電照亮夜空,緊接著便是炸裂的雷鳴聲,仿佛要叫這片空間撕裂開來,也像是蚩尤攜帶積攢了千萬年的怒氣而來。
心之怨氣,何以為消?
“真主安拉,天女,也許隻是不同信仰者的叫法吧,都是高高在上的神,都曾給予人類希望,隻是,我親愛的埃夫拉特,你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真的是應龍麼?”,其木格認真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她。
顏一鳴也意味深長起來,上天為何安排於此?
黃帝偉大,卻也不能淩駕於天女之上,它到底是神,是自然主宰的一部分,如今其木格一口一句少爺叫他覺得變味了起來,或者說他要是沒有黃帝轉世的身份才好。
“以後不要叫我少爺吧,實在不行跟埃夫拉特一樣叫我老板就可以了。”,顏一鳴很認真。
無論是真主安拉,亦或是九天玄女,都是人類高不可攀的神靈,生命的階層是不一樣的,當然,也不存在誰比誰高貴的問題,隻要理念一樣,都是平等的,隻要立場不同,再高貴也顯得卑賤。
嘩!
白色的光再次點亮了夜空,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
一顆白色的珠子,看見它的那一刻,甚至是能在耳邊聽到清晰的龍吟聲。
“它是我的東西,不可剝奪的一部分。”,埃夫拉特嬌軀一顫。
所有人想起大概十年前的時候,彼時的埃夫拉特還生活在德國的某家孤兒院內,靠著出賣色相為生,某一天,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蘇醒了。
那個靈魂叫燭龍。
是它最後保護了自己,否則他也早就在落到利維坦監獄前一刻死在了共工手裡。
那段可怕的,本應該遺忘了快十年的記憶又重新拾起,埃夫拉特流出了熱淚。
“燭龍,或許站錯了隊,它死得並不冤,當然,至少它對你這個妹妹格外的關心,哪怕是到死的那一刻。”,顏一鳴安撫著埃夫拉特的情緒。
他進入過埃夫拉特腦海中的內心世界,看見了一個十分符合東方人審美的漂亮的怪物。
記得他跟那個德國好友蘭迪懟過彼此,他嘲笑蘭迪,說西方的龍是長了翅膀的蝙蝠,蘭迪嘲笑自己,說東方的龍是長著鹿角的大蟲子。
畫麵裡,這真的長了翅膀的龍用利爪狠狠的刺穿自己胸膛,像是在自殘,而埃夫拉特緊緊抱住它。
那時年少的自己,以為怪物是埃夫拉特的另一麵,像是心理學中的另一麵。
但不是,那是另一個靈魂,叫做燭龍。
此時,埃夫拉特舉起自己的手臂,上麵,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影緩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