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史!
說到了這裡,共工也不得不信。
其實它是一直深信不疑的,也許蚩尤也是如此,都會跟它都會生出一個天大的疑惑:為什麼它們那麼強,卻還是沒能殺死黃帝。
蚩尤,那個天地間最強大的戰神,人和神都對他忌憚三分,哪怕是千百年後明知道他拿自己沒辦法,但當看見他那不苟言笑的表情,那低沉嘶啞的聲音時,一股恐慌感,哪怕是曆經千百年也始終是未曾消退一點。
但還是被炎帝黃帝聯手打敗。
炎帝在阪泉之戰輸給黃帝倒是不怨,誰讓炎帝也挺倒黴,他與生俱來的力量令惡神畏懼,炎帝好像是天生為了弑神而來,在跟惡神作戰時無往不利,都是硬碰硬,沒有黃帝作戰時表現出來的過多技巧和協調性,就是一股勁的逮著神暴揍,火神祝融早先也是惡神陣營脾氣最火爆的一個,自己打不過它,不是實力強弱,而是一種天然的克製關係,所以當初在惡神陣營裡火神也得聽自己的號令。
隻是沒想到神農氏能完虐祝融,並且首次被祝融稱之為炎帝,初代炎帝的名號很快就響徹九州。
但炎帝的力量隻對神奏效,對人無效,因此,站在初代炎帝的角度,這個解決了整個人類最大敵人惡神的英雄,始終是敗在了天命所歸的黃帝手上。
除開炎帝厭倦了權力紛爭,甘願做個凡人這些內因,若是實打實的打一場,其實不難判斷,炎帝的力量是用來欺負神的,黃帝的力量是用來欺負人的,阪泉之戰時它跟蚩尤一個死一個沉睡,但如果都還活著,這場戰鬥還沒開始打之前它們就猜到了結局。
“我沒有任何揭你傷疤的意思,我隻是在想兩個問題,首先,你當年為什麼會被人殺死並剝離靈魂,其次,你就真的這樣以戲劇化的落幕方式收場?”
共工可謂是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踐行得明明白白的,他搞不懂這麼一個怕死的惡神,怎麼可能為了讓蚩尤找不到刻意把自己剝離成兩個部分,葬身海洋,洗滌心靈強化自身,如此,千百年後,不敢說超越巔峰時期的蚩尤,至少不用那麼狼狽是真。
彆忘了,共工還隻是“聖主”狀態時,那個沒有靈魂隻有肉身本能的共工,就能輕而易舉殺掉埃夫拉特,若非燭龍的靈魂蘇醒保護了它的妹妹應龍,他也許再也看不見埃夫拉特了。
沒人知道這其中的可怕,燭龍是蚩尤手底下的一員猛將,先後跟過蚩尤跟黃帝,也是十二生肖龍族的最後龍王,巔峰時期跟共工五五開,雖說不在巔峰,但共工好像也是,但沒想到共工殺燭龍時卻易如反掌。
這麼可怕的惡神,卻在蘇醒前就被萊茵威脅,那種不甘和憤怒,他實在是太理解了。
“我也不知道是被殺的,我去問過蚩尤,他說不是,因為他甚至是死在我的前頭,沒人知道是誰,那會兒我也沒受傷,還處於巔峰狀態,不明不白就死了,但這個答案無所謂了,我始終是要死的,奇怪,跟你說了那麼多話我一下子不想殺人了,也許,每個人都該活著,上輩子的孽這輩子來渡劫還債,上輩子積攢的福氣,這輩子來應驗,神可以剝奪他們享受的權力,作為一個惡神我刻不容緩,但突然發現,人一下子多了好多,而大多數都是來這世上渡劫還債的,嘿嘿,那我還是不打擾為好,因為他們比我想象的生活還要糟糕。”,共工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巴以、緬甸、印巴還有最開始的俄烏,還有日本排放核汙水引得世界的輿論熱潮,人類十個九個都在為上一世的孽還債,加上這些不穩定因素,殺了他們反而是太幸運了。
“不過關於日本排放核汙水汙染我的海洋這點,我會懲罰他們,但一方麵又不想你們太高興。”,共工不太高興。
介於某些曆史原因,華夏族人巴不得自己這麼做,甚至是以一場海嘯毀滅這個島國,什麼日本支黨,什麼日本靈人,在它眼裡,還不如風伯雨師,至少他們兩個比較抗揍。
“既然如此,他們兩個來這裡的意義是什麼?”,顏一鳴更無語了。
風伯雨師就隻為了送人頭?
但共工也不需要漲經驗升級,它都能平靜接受死亡了。
“保護你,這是蚩尤能派出來的最強幫手了,也是組成魑的最強大的兩個靈魂,當然,強大從來是相對的,蚩尤也真過分的,叫自己兄弟來送死,哪怕他們本來就死的,也不怕他們為此傷心流淚麼?”,共工真的不理解。
顏一鳴不知道說什麼,如果死了也能為在意的人做點微不足道的事,也許對於風伯雨師來說是無憾了。
“因此,我想在離開前再殺一次,我看看還會有誰在阻攔我?”,共工說這話時瞥了眼躲在角落的人。
其木格看見一人一神注意到了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擋在了少爺,不,老板身邊。
“一邊玩去!”,共工喝道。
一股蠻橫的力量讓其木格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又眼巴巴看了眼老板,很不好意思。
“喂,老板,可不怪我不幫你,它不讓的哈!”,其木格認真道。
顏一鳴沒搭理,內心也在發怵,祈禱埃夫拉特會早些來。
“彆奢望了,那顆龍珠和我的三叉戟不知被哪個王八蛋捆綁在了一起,她想煉化龍珠是很麻煩的一個過程,不會那麼快,而且……”
共工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都興奮極了。
“妙哉,妙哉,當主兵之神有了腦子,所有人都成為了他戲耍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