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史!
走出這家叫做福州康新私人精神病院的住院部大樓後,她發現那些護士、清潔工,連同保安室裡的安保人員都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整個世界像是被人摁下了暫停鍵。
到底是這段時間接受了許多莫名其妙的玄乎事兒,她見怪不怪了。
隻是鐵門外,一個身穿工作服,胸口還貼著張小卡片的女人來回踱步。
“我的時間不多了,讓我再囉嗦一句吧,先不說彆人,其實在我做出這個選擇前,你的際遇都會有所改變。”
“我不是一直在靈國待著麼?”,任佳昕想不通。
“不會,當我消失,或者說李雙成這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刻,靈國內那段被封存的時間就融入現實世界了,之所以沒有核武器狂轟濫炸的情形,隻是因為所有人不約而同做出的改變,要麼我活著,你永遠呆在靈國,要麼我死,你出來,但我死是因為我貌似找到了一條可以換個身份重生的路,我選擇了死,所以你出來了,而你接下來的人生也走到了終點,在沒改變你之前你接下來的人生軌跡是被那兩隻癩蛤蟆侵犯,最後你忍受不了選擇自殺,但失敗多次,精神病院是不被允許這樣事情發生的,於是你開始不洗漱,不洗澡,用這種惡心自己的方式惡心那些想要侵犯你的人,最後,你被醫院的副院長以病死的名義注射了你人生中的最後一次鎮定劑,他們把你的器官摘下。”
任佳昕聽到了這裡頭皮發麻。
“於是我改變了這一切,為你早早的安排這一切,但當這一切做完後,由於我們再次相見是那我也不確定的未來,所以我無法看見我們的未來是什麼樣子,但可以確定的是,你應該是可以有一段截然不同的新人生,假如有一天你等我等得不耐煩了,又或者說遇到某個帥哥,為了你的幸福著想,我不介意你跟另一個人廝守終身,隻要你開心,或者說彆把我忘了就行。”,他說。
“也許隻有我把你忘了才會那樣做吧。”,任佳昕說。
但沒有回應,她此時也走出了醫院,低下頭,自言自語,但許久也沒見他再回應自家自己一句。
“謝謝你。”,任佳昕嘀咕了句。
如果阿成沒改變自己的未來,那真是一段可怕的經曆。
“不客氣。”
“你不是走了麼?”,任佳昕沒好氣道。
“沒,快了,隻是在想有沒有還需要囑咐你的。”
“有麼?”,任佳昕問。
“有,你還是彆找彆的男人了,行不?”,他帶著後悔的語氣。
“看你來得快還是慢了。”,任佳昕笑著說。
“喂,你走了?”
“你要是嚇我我就真給你戴女帽子去了!”,任佳昕有那麼一瞬間害怕了。
她從未失去他,卻又那麼害怕的失去他。
“請問,是任佳昕任小姐麼?”
女人不知何時站在她麵前,麵帶嚴肅,看上去十分正派。
“是。”,她一頭霧水。
但很快就釋然了,人生就是如此,什麼境遇都不足為奇,來就來,去就去,不需要糾結會遇到什麼人,順其自然。
她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一下子也覺得輕鬆了許多。
“我是您的律師歐陽箐,受雇於李雙成先生,我已經預約了下午1點的交管所備案登記,我們先去車取出來,然後去公證處,移交李雙成先生給您的貴重資產,許多銀行的經理都在那邊等您,我們時間不多,另外您的身份證也在我們這裡。”,歐陽箐說完後也覺得有些奇怪。
雖說律師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事務所的主任對此很重視,讓她親自負責,這本來沒什麼,說被委托人正是前兩天出現在青雲山景區的精神病女患者,並且這一切其實在半年前就安排上了。
李雙成先生除開支付了事務所高於同行30的律師費外,還額外以5的私人財產贈予事務所,讓事務所成為被委托人的終生法律服務受益對象,並且讓自己這個福州市官司界的“常勝將軍”成為被委托人的私人律師,並提前預付了三年的豐厚薪水。
關鍵是她閒了半年,無法有施展拳腳的機會,而且問題的關鍵是,李雙成先生如何知道半年後會有一個被人當做精神病的女人,會從這家精神病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