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紙張上寫到“徒兒們,為師委屈你們了,但是有些事情為師不得不去,你們的選擇雖然不是上策,但對於現狀,則是最正確的選擇,我都看到了,世道無情,世事無常,你們要做好準備來麵對這人世間的所有,你們終會成人,我們也終有一日還會相見。”
署名是淩月二字。
淩月回來過,就在他們二人剛剛進入仙蟄峰的時候,淩月回到了這裡,但卻滿身的傷痕,手腳更有被鐵鏈捆綁過的痕跡。
她在這裡呆了一晚,整整一晚淚水都沒有停止過。
黃樂陳誌二人,看完淩月留下的紙張後,輕輕將其收好,兩個人坐在茅草屋外,看著眼下的一切,彼此之間沒有語言,但卻好似心有相通,就這樣,兩人依靠在一起,度過了這漫漫長夜。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除了修煉就是回想有淩月在身旁的日子,一天一天,每天如此。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已臨近,二人將這裡很仔細的收拾了下,開始返回仙蟄峰。
回到仙蟄峰後,千露對著陳誌一陣責問,其大意就是責怪陳誌離開的太久。
生活很快回歸了正規。
在他們回來後的第七天,張強興衝衝的跑來喊到“喂,喂,喂,都出來下,我說件事。”
等到幾人都到達後,張強說到“接下來我要宣布一件大事,就是我們仙蟄峰內仙門中的天門開始招收弟子,條件很寬鬆,隻要是仙蟄峰內達到凝氣後就可以參加比試,前十名就可成為天門的弟子,拜天門門主尹世道為師。”
黃樂聽完後問到“一定會拜師嗎?”
張強回答“不一定,隻有第一名才會是親傳弟子,其他的算是外門,隻是會為其一些資源,和受天門庇護。”
對於這則消息,出了陳誌與黃樂外,其他幾人在張強說完後都紛紛離開,隻有他們二人和千露還在。
張強自語“一個個沒誌氣。”
於是,隨即看向黃樂,說到“黃樂!你的機會來啦,去試試吧,萬一成了呢。”
千露也在一旁鼓動陳誌,而陳誌最終卻放棄了,原因也很簡單,隻因淩月在其心中的地位高過了一切,他不願再去其他門庭。
黃樂不一樣,淩月在其心中的地位雖也是如此,但他卻明事理,懂得自己想要什麼或是要做什麼。
三天後,在天門門外聚集了五十八名十歲左右的孩子,比試的內容則是張強所說的凝氣,比的是凝氣時間的長短與凝氣的虛實。
午時,比試開啟,對於旁人過程很枯燥單子,但對於這些孩子,則是一場機遇。
比試時長總共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比試結束,意料之內的事情,黃樂名列前十之內。
第二輪的比試算是加試,比的就是凝結輪海。
黃樂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凝出了輪海,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將其凝結出來,不是不可以,而是刻意為之。
同陳誌一樣,他不需要再有彆的師尊,他要的隻是修煉資源與庇護。
在這十人中,黃樂表現的是最差的,最終被定為第十名。
就這樣,黃樂進入了天門。
在雜役行內,張強為其主持了歡慶儀式,對外不說,對內而言,這是他們雜役行內十幾年才出的第一個,是他們的榮耀。
儀式結束後,第二天,張強親自為黃樂準備了行囊,將其送到了天門後,才回到了雜役行。
陳誌也為其感到自豪,整天裡麵若桃花開。
黃樂與陳誌,就在這一天分開了,黃樂有了自己的前程。
一彆數月後,黃樂回到雜役行來探望他們,在其他人的追問下,黃樂展示了其在天門修煉的成果,凝出了輪海,讓眾人驚歎不已,而黃樂實質上,已經快修出了命輪,隻是為了怕被讓人追根尋源,找出他與淩月的關係而隱藏了起來。
陳誌的開心是絕對從內心深處而發出的,雖然沒說太多的話,但是臉上的笑容從來沒有停止過。
黃樂走後,一切又都回歸了平常,而在這一天夜裡,陳誌這裡出現了異樣。
本是在睡夢中,但卻不知為何入了定,而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沒有身臨那片沙漠結界,而是就在他與淩月結緣的那所結界內,結界內所有的一切都與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隻是沒了淩月罷了。
就如他平日裡做夢,夢到了自己最美好與最想回到的地方,顯得一切都那麼自然。
陳誌在結界內行走,方向就是那所茅草屋。
等他走到近前時,茅草屋的門打開了,強烈的喜悅再也無法掩蓋,陳誌快步奔向茅草屋,而後在他看到茅草屋內的一幕後,身形一愣,緩緩後退。
裡麵有人,但卻不是淩月,是一個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緩緩睜開眼,飄渺的聲音夾雜著滄桑,說到“你,回來了?”
陳誌驚愕“你是誰?我師尊呢?”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說到“我是誰不重要,你與你的師尊都有修煉我的仙法。”
陳誌有些茫然,呆呆的看著他。
老者再次開口“我知曉你的一切,也包括你的師尊,你若願意,我教你玄冥道法,化你魔輪,走仙途大道。”
陳誌微微搖了搖頭,說到“我有師尊。”
隨即,就像結界外跑去。
結界內沒有任何阻攔,當他走出結界的那一刻,也從入定中蘇醒,如夢一場,但卻大汗淋漓。
陳誌在蘇醒後一直在回憶方才夢中發生的一幕幕,他想要證實夢中所見所聽到的,但卻又想儘各種理由來否定那些,就這樣,一來一去,百遍有餘。
清晨十分,其他人都已經起床開始做事,而陳誌這時才剛剛入睡,沒有彆的原因,隻是單純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