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大氣運?難道你是要去洛河嗎?”
陳誌掙了下眼,點了點頭,農夫又說“小夥子,你可否等我一個時辰,隨後我們一同前往,我幫你帶路,你幫我進洛河,可否?”
陳誌看向了李澤坤,李澤坤隻是擺了擺手,聳了聳肩。
隨後三人便在溪流等著農夫,在一個時辰快到是,在這溪流中突然泛起了一個浪花,一條金色的鯉魚躍出水麵,恰巧掉進了竹籠。
農夫將竹籠背起,喊了喊陳誌,幾人一起再次啟程。
有了向導,他們行進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在第二天的下午,他們就已經出現在了洛河旁。
洛河,其長度有多長他們不知道,蜿蜒曲折,東西看不到頭,河麵最寬出大概有四百多丈,水質偏黃。
聽農夫所說,洛河此處最深二十多丈,傳聞其中藏有神龜,神龜的龜殼上刻有一張仙藏圖。
陳誌聽後像是心有所想,而李澤坤則像是說出了陳誌心中的所想。
“喂,老頭,你怎麼知道這下麵有神龜啊,你糊弄誰啊!到地方了,該散了。”
李澤坤說完,便走到一旁大喊,而這時,在洛河水麵上,不遠處有一葉舟船正在緩緩劃過來。
一柱香後,舟船靠了岸,劃船的是一個老阿婆。
李澤坤從腰間掏出了錢袋,邁開了八字步上前“過個河要多少銀兩啊?”
老阿婆一步一踉蹌的下船後,沒有搭理李澤坤,而是衝著農夫輕輕點頭後離開了這裡。
農夫上船,看了看陳誌,示意他要不要上船。
陳誌還沒有做出回複,李澤坤拉著莫然便上了船,陳誌也沒在說什麼,與他們一同上去。
在他們上船之後,一則幽綠的屏障突然出現,將整個舟船籠罩。
李澤坤與莫然見狀後情緒波動很大,急忙大喊大罵那個農夫,然而農夫則不理不睬,看著陳誌。
陳誌沒有大多的表情,很是淡定,似乎是早已經預料到會有事發生,再者,就這道屏障,陳誌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擊破。
農夫再一次露出笑臉,緩緩開口“我已經忘記那是什麼時候了,隻記得那一天風雨交加,洛河水翻騰似海,其內一縷仙光散發,而後,一隻神龜從中爬上了岸,在神龜的背上有一個嬰兒,嬰兒不哭不鬨,就看著天空,他的眼裡有一絲恨意。”
“在神龜的照顧下,數十年後,嬰兒已頂天立地,一身洛河之力加持,可揮動千裡洛河之水搖上青天,戰仙,戰魔,打入天穹。”
“少年郎有誌千裡之外,可惜一步錯千古恨,修仙不成,扶魔證道,一入蒼穹化牢籠,隻留遺孀在洛河,七月末,嬰兒入世變遺孤,封其精氣歸來時。”
農夫的話語落下,陳誌等人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基本上大家也都聽出了農夫所表達的情緒。
此時,農夫從背後的竹籠裡拿出了那隻金色的鯉魚,本是看去已經死亡,但鯉魚在農夫手心時,農夫吹過一口氣,鯉魚跳入了洛河中,竟引動洛河水一陣翻騰,在其舟船的前方,洛河水以遊動的鯉魚為中心,向南北兩邊退去,一則巨大的石板出現在他們眼前。
石板隨著農夫的揮手間打開,其內仙光四射,仙藏萬千。
在這之前,陳誌想象過很多種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但唯獨沒有想到會是現在的一幕,在場的三人無不是目瞪口呆。
舟船劃入石板內時,農夫緩緩騰空,化作一隻神龜遠去。
在神龜遠去之後,有一段話語回蕩。
“自今日起,洛河有主,我與天河中等你。”
石板重新歸位,聲音也已消散,在其石板之下是一個道場,道場內有上百冰刃,其中有一尊晶瑩剔透的法相,高有七尺,一副王之風姿,一股道韻之意在其繚繞。
陳誌等人也聽得出最後的那段話,幾人上前走近那尊法相,道韻之意更濃,法相的周身泛著淡淡的白光,兩息後,化作水龍衝入陳誌的識海,沒入其中,在其玄冥海的魔輪之上盤臥,魔輪發出一陣翁鳴,像是兩者之間互有所感。
一股狂暴的力量在陳誌的體內遊蕩,所過之處都如利刃劃過,讓其痛苦不堪。
這時,在陳誌的識海中,異魔與萬蛇王同時睜開眼,同時發聲“小子!就是這個!不要反抗!這是洛河之力!它正在重新塑造你的身體,讓你的玄冥體有洛河之力的加持!”
此時的陳誌如臨地獄之中,如是刮骨割肉一般,而異魔與萬蛇王又開始了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