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事情做完之後,陳誌與玲瓏女在準備離開時,其中一位鳳凰仙子跨步走出,從她的袖口拿出了當初大漢送給陳誌的發簪。
“勞煩陳兄弟將這顆發簪送回給中州大陸的聖主周悟,告訴他一切早已了去,如若再來乾擾,那麼我必將前去挖出他的心!”
陳誌與玲瓏女不解,於是問到聖主與鳳凰仙子的關係。
那位仙子說到“在我幼年外出曆練時,偶遇到周悟,當年的他英姿颯爽,光明磊落,修為更是震懾一方,我們二人往來往去,生出了情犢,我不惜忤逆先祖也要與他一起傲遊天地間,但最終他離我而去,遵從他的先祖,成為了聖殿的聖主,人族與妖族不可往通,這是他的先祖立下的規矩,他遵從了,我失去了所有,沒了他,更沒了進入鳳凰虛的資格,在外漂泊數十年,直到外敵入侵鳳凰虛時,我因立下戰功才得以返回鳳凰虛,自此,我以道心起誓,斷絕與他的一切,如若見麵,必要取他的負人之心,這才有了你們在鳳凰虛外的一幕。”
陳誌二人連連歎息,安慰的話語他們不敢多說,以道心起誓,如若回頭那麼她所有的一切道都會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但陳誌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也就是鳳凰仙子所說的外敵入侵,因為他曾聽聖主說過,人妖魔共享九州,不可肆意妄殺。
“入侵者並不是這九州大地中的任何一個種族,而是來自西方,在數十年前,西方的造物神秘密派人潛入鳳凰虛範圍內,準備奪取我鳳凰虛中的鳳凰圖騰之力,他們認為鳳凰先祖離去後,我鳳凰虛便一落千丈,但在這鳳凰虛範圍內,有千百陣法,千百法咒,平時不顯,如有大敵時可由我一族鳳凰仙子中任意一人驅使。”
陳誌好奇,他曾聽聖主說過,西方的修士是在十年前才潛入的,為什麼鳳凰仙子卻說是數十年。
鳳凰現在再次為他解答。
“數十年前,西方修士錯估了鳳凰虛的實力,那一戰他們大敗,隨後將他們所探查到的信息反饋給了造物神,造物神不再輕舉妄動,在十年前才再次派人秘密潛入九州,探查九州的虛實。”
陳誌這才明了,而後與玲瓏女向鳳凰仙子告彆。
臨行之際,那位稱被聖主辜負的仙子囑咐“玲瓏女世間少有,作為你的道侶,請不要辜負她的心。”
陳誌一愣,玲瓏女瞬間麵容通紅。
“我……我們……”
此時陳誌大腦雖是飛快的旋轉,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玲瓏女扯了扯陳誌的衣服,轉身拉著他讓他快走,緩解他的尷尬。
這一幕被仙子看在眼中,輕歎“女人心,男人心。”
此時在玲瓏女的心中七上八下,他對陳誌早已生出情種,但奈何她有自己的身不由己,隻能暗自竊喜,相伴左右。
玲瓏女微微側臉,偷偷看了一眼陳誌,但此刻的陳誌也對她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四目相對,讓兩人的尷尬很是明顯。
其實在陳誌的心中,直到現在也隻有莫然一人,因為他知道莫然對他的情,他對莫然的情,兩情相悅。
而對於玲瓏女,他隻將其看做繼他的師尊,黃樂,李澤坤之後最親密最不可失去的人。
鳳凰虛的結界為這二人打開,在其走出結界後,外麵之前的大戰痕跡已被強大的生命波動恢複,一片綠鬱蔥蔥,鳥語花香。
返回中州後,陳誌再次見到了聖主,他將鳳凰仙子的話傳達給了他,聖主一陣哀歎。
“他隻知道我遵從了先祖之命,卻不知我為何要那般決絕。”
聖主雖是哀歎,但陳誌依然從其眼中看出了另外的惆悵。
陳誌沒有在過多去問,隻是為聖主默默感傷。
在兩人返回住所後,大漢緊跟著他們登門而來,為他們帶來了美酒佳肴,聲稱為其慶祝順利而歸。
這一次,大漢做了自我介紹,他生來無父無母,遊蕩於山野中,十年前,偶然遇到了如今的聖主,聖主見他可憐便將其招到了自己坐下,為其更名遊為,寓意終有一日他會有所為之。
遊為與陳誌一起品嘗他帶來的美酒佳肴,玲瓏女在一旁聽著他們談笑風生,為他們二人斟酒。
在美酒佳肴過後,遊為離去,陳誌與玲瓏女各自回到了房間。
深夜中,在玲瓏女的腦海中不斷回憶方才陳誌歡快的麵容,而在另一邊陳誌的腦海中,他正在回憶人世間中的一切,美酒佳肴中他有多快樂,此時那就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