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就業指南!
因為刻名字這個小插曲,導致焚燒站沒人再在乎射擊比賽,而參賽選手屠霜本人隻想找一個房間躲起來。
於是射擊比賽無疾而終,未分勝負。
羅洛略帶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楚狂說“保住了肋骨,你該高興。”
羅洛說“其實,我會用弩炮。”
楚狂說“好好好,大學生什麼都會。那下次再讓我們見識見識。”
宮甜甜說“老大,你今天用車嗎?”
武禪說“不用。”
宮甜甜說“甘小乙送我回趟新城。”
甘小乙說“你又要去買糖果?”
宮甜甜說“知道還問。”
每月中旬,d067新城的店鋪都會集中補一次貨。貨物隨著城際火車而來,比商會帶貨要便宜不少。
城際火車外層包裹著層層厚甲,沿著鐵軌呼嘯行駛,遠處看去猶如一條凶猛的鋼鐵黑龍。城際火車是災後世界最主要的長途工具,北半球東部聯盟擁有的城際火車總共十五列,維持著來領地範圍內所有新城的運輸。城際火車前半截承載旅客,後半截拉著貨物,每隔三節車廂就是一個配有重型火力的戰鬥車廂,用來防禦煞妖以及沿路搶劫的流浪者。
長路漫漫,城際火車上下顛簸。
貴賓車廂。
一位打扮刻板的老者,手中一個陶瓷茶杯,杯中是用開水沏好的濃茶。
熱能穿透陶瓷,像烙鐵一般燙。
老者卻毫無痛覺。
如果彆人的手上也長著和老者相似的厚繭,那他也不會覺得燙。
這厚厚的老繭,可不是靠乾重體力活磨出來的。
“還有多久?”
老者抿了一口茶。
對麵。
坐著一個年輕,且穩重的男人。
他濃眉大眼,肩膀寬厚,衣領筆挺,是讓陌生人第一印象很有安全感的類型。
他合上書,無需看表,精準地回答道“兩小時十七分鐘。”
老者說“小七出包廂多久了?”
男人說“三十二分鐘。”
老者說“彆讓他惹事。”
男人說“他不敢。”
“敢!”
張狂的青年,把一樣金屬重物拍在桌子上。
他體型乾瘦,根根倒豎的火色短發象征著旺盛的精力,換誰看他一眼都會覺得他是打架的好手,之所以瘦,是力量都長在骨頭縫裡。
桌,是賭桌。
在城際火車裡公然開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長路漫漫,隻要掏得起錢,貴客能享受到的可不止有賭局。
不正常的是。
青年已經連輸七局。
青年的對手是一個氣派十足的富商,精致的胡子,白色的西裝,棗色手杖的手柄是一隻純金雕刻的鷹。
但通常,最能彰顯一個男人財力的不是一身行頭,而是他身邊的女人。
坐在富商沙發扶手的是一個珠光寶氣身著紅裙的漂亮女人,烏黑的波浪長發半遮脖頸,踩著黑色高跟鞋的長腿以撩人的姿勢交疊著。
她毫不吝嗇讓陌生男人欣賞自己的肉體,因為她知道,彆人看向她的目光越貪婪,富商越有麵子越高興。
這場賭局,便是因為她在賭場見紅發青年長得帥氣,挑逗地拋了一個媚眼。
沒想到青年膽子頗大,當著眾多保鏢的麵上來問她的名字。
富商沒有讓人轟走愣頭青,而是把他當做路途中的調味劑,富商掏出一副撲克,提出隻要賭大小能贏,就讓青年一吻美人芳澤。
賭大小,是最簡單的賭法。
青年連輸七局,輸到他隻剩一身衣服,和壓在手下之物。
以青年的眼力,沒人可以在他麵前憑手速出千。
富商說“聽聲音是個鐵疙瘩,你還不如壓上你的衣服。”
青年已經二十歲,但笑起來還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值錢不值錢,全看你識不識貨。”
他鬆開手,讓掌下之物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那是一件黑色的、整體呈直角之物,一端探出一小節黑洞洞的圓孔,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