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載體?那就是說屆時你們少祭司就不再是少祭司了?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神明了?”顧恒眯著眼睛問道。
“基本就是這樣。”楊忠厚點點頭。
“看來你們的上神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顧恒嘴角一撇,隨即問出了一個心中最為關切的問題。
“你們上神降世之後,他的這股力量可以為人所用麼?或者說請他辦些事兒?”
“什麼意思?”楊忠厚茫然道。
“比如說——”顧恒語不驚人死不休,“奪取他的力量?”
“你——”楊忠厚眼睛一瞪。
“你瘋了?”
曜日山,核心地界。
這是一處罕有人至的地方,瑉江的支流一路從山外流向山內,直至曜日山中心處又饒了一個圈,支流彙聚圍成了一個小島。
島上是一片占地頗廣的平原,其上矗立著一座座奇形怪狀的石頭,擺放錯落無章。
密林中有人影閃過,為首的是一位五官清雋,氣質淡雅的紅袍少女,她雙眼無神,神色間透著一股子濃濃的疲憊。
少祭司。
她們一行人進入綏陽地界後已經不休不眠的趕了將近兩天的路,縱然修為不俗,但心理上任然疲憊不堪。
才剛踏入島上,少祭司額上的印記便是忽的光芒大漲,頓時她的臉上便露出了罕有的高興之色。
“就是這裡。”
身後的教眾皆是露出了高興之色,找了這麼久,終於是可以徹底的放鬆下來了。
少祭司當即不再猶豫,幾個呼吸之間便是走到了島的中央,她能感覺到這裡有一股強烈的意念在呼喚著她,她緩緩的閉上眼睛,細細感受著這股意念。
印記在閃爍,似是在某一刻攀升到了。
冥冥之間似乎天地都為之一暗,有微風緩緩在河麵吹拂,繼而微風不斷壯大,枯葉在紛飛,河麵在顫栗,甚至有不計其數的小魚不斷的在河麵翻來躍去此起彼伏。
島上最中央的那顆石頭似乎最先沉不住氣,它的表麵在不斷裂開縫隙,其內有金光透出,似乎隻是突然之間,一道水桶粗細的萬丈金光猛的直衝雲霄,攪碎了數片浮雲。
金光耀眼之極,其內似有一顧極端熾熱的波動在不斷散發,好在日神教一眾都修煉大日耀世典,不然怕是抵不過這般熾熱的能量。
光柱在壯大,它經過地麵、亂石、小草、石階。一切都在改變,一切都在複蘇,仿若涅槃重生一般,一股悠揚的鳥鳴在天地之間不斷回蕩。
光芒之後,是一座煥然一新的小島,地麵上是一幅刻有龐大太極圖在不斷盤旋,太極圖的周邊則是繪有不計其數的晦澀的陣圖銘文。周遭巨石化成的石桌錯落有致的擺放在八卦圖的各個方位之上頗有格調,最中間的巨石則化成了一座巨大的雕像,那雕像由一種不知名的石頭所雕刻而成,雕工栩栩如生,離遠了看你就能清清楚楚的發現這隻氣勢恢宏的雕像竟是一隻生有三足的鳥兒!
島外有大片人影閃過,為首的老者摩挲著花白的胡子,渾濁的雙眼帶著閃爍不定的眸光定定的看著此刻正發生翻天覆地般的變化的小島。
“看來我等來的倒也及時。”
在他的身後,一位手持長劍頭束玉冠的儒雅青年麵無表情的站著,目光灼灼,內裡透著些許急迫之意。
更遠處,阿七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及站在最高處的那個女孩。
現在他很相信了這個所謂的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