燉的爛爛的肉餡,輔以蔬菜相佐再淋上香噴噴的汁水,一口咬下去那感覺自不必說。
“你剛說什麼來著?”顧恒嘴裡略有些含糊的問道。
“…………我說我確實知道一些事,你們家主的寒毒,確實是有人故意為之。”玄子重複道。
“你知道是誰?”顧恒看著她,眼裡透著啞然。
這般武力卓絕,還清楚這些內幕的年輕女子,怎麼也不該籍籍無名才對。
為何以前不知道?
玄子沒有故作高深的隱瞞,也沒有雲裡霧裡的打機鋒,而是大大方方的吐出三個字。
“雨山郡。”
顧恒微微一愣,他突然想起,他在雨山郡時也得過寒疾,隻是那般程度還沒有厲害到顧興海的程度,而且也被找上門來的水神醫醫治好了。
都是寒疾確有異曲同工之處。
如今經玄子這麼一提點,倒確實是有了些方向。
“回頭要問問林管事雨山郡那邊是否有消息傳回來……”顧恒暗暗心道。
看來這雨山郡倒是非去不可了。
“說了這麼些,你倒是連個名字都不肯說?”玄子突然停住腳步,眸子幽深一眨不眨的盯著顧恒。
人群在身旁川流不息,叫賣聲此起彼伏,被玄子這麼一盯著顧恒隻覺時間仿佛一瞬間就慢了下來。
“顧恒,恒心的恒。”
顧恒一字一句道。
玄子了然的點點頭。
“你這些年有沒有覺得過的並不稱心如意?”她邁著步子,小口小口的吃著手裡的餅子,又問出了個奇奇怪怪的問題。
她問的泰然自若,仿佛問出這些問題的並不是她一般。
好在顧恒已經有些體驗了,他搖搖頭,“君山是顧氏的,顧氏遲早是我的,我又曾會不稱心如意?”
“家主疼我,大伯教我,兄弟護我,姐妹敬我。”
“怕是少有人比我幸福吧?”
言語間真情流露。
顧恒少有在他人麵前,更彆說此前見也沒見過的人麵前說這些。
但他總覺得這女子不像是外人,似乎很久很久前就見過一般,以至於如今願意在她麵前吐露心聲。
“還沒問你,你是哪裡人士?如今找上門來難道就隻為了問我這些?”顧恒把目光重新投向這位頗為神秘的女子。
玄子搖搖頭沒有說話,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恒,似乎要把他映在眼底一般。
他已踏入修行之路,身上氣運翻湧,看來顧西風已經還了他……玄子心中微微計較這許多,她來此本想看看顧恒過的如何,若實在不如意,她便是受些傷也要還些氣運回去。
隻是如今看來卻是用不到她了。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顧公子也不必深究許多。”她朝著顧恒拱拱手,手裡還抓著肉餅,看起來頗為滑稽。
“日後還會再見,告辭。”
她乾脆利落的丟下一句告辭,便是轉身離去,不多時就消散在了人群之間,不見了蹤影。
隻留下手捧肉餅的顧恒在原地愣愣的站著。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上來就問了幾個奇奇怪怪的問題隨後就飄飄然的離去,這是什麼操作?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