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神醫那些年!
天邊剛剛露出太陽尖尖,城內人家的炊煙便已嫋嫋升起。
蘇夕曉醒來後,去院中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牙刷是豬鬃捆的,沾點鹽巴刷的她牙齦生疼。
洗漱完畢,蘇夕曉去街上買了兩碗小餛飩,拿回來時,郭奴兒也已經起了床。
吃上了餛飩,郭奴兒納罕道,“曉兒姐我們不開火做飯嗎?”
昨晚就在外吃,今天早飯也沒煮?家裡可是很少買外來飯食吃用的,因為貴。
蘇夕曉半挑著眉,“開火?你做?”
郭奴兒嘟嘴,“我不會啊。”
“不會你就閉上嘴,年紀不大事還挺多。”
郭奴兒一口餛飩塞嘴裡,不敢再多說,隻納悶曉兒姐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凶?
蘇夕曉可沒時間搭理他。
她之前外賣食堂吃慣了,家裡根本不開火。
更何況這裡是乾柴點火,她哪會弄?
到時彆說飯沒做成,再把家給點著了,那可真是直接去見閻王爺了……
吃飽之後,蘇夕曉便拿著戒指要出門,同穀縣城唯一的一家當鋪在城東邊兒,走過去起碼要兩刻鐘。
雖說不知當鋪幾點才開,但早去早拿錢,她隻想快些見到蘇老燦,知曉真相後再去求王明孝,能不能請縣令大人早些審案。
郭奴兒沒等問她去哪裡,蘇夕曉便已閃身不見了人影。
端著餛飩舔湯碗,郭奴兒一臉委屈道“老爹,你可快點回來吧,曉兒姐和以前不一樣了,凶巴巴的,變了……”
……
蘇夕曉走到當鋪門口時,太陽已經越過了山尖兒。
“天祥當鋪”橫匾在上,單看木料的黃花梨材質,蘇夕曉便心生二個字有錢。
店鋪夥計在卸著門板,見蘇夕曉在門口站著,打量了幾眼便朝店內傳道“掌櫃的,來人了!”
“請進來吧!”屋內見聲不見人。
蘇夕曉直接走了進去。
一個肥頭大耳的富態中年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看到蘇夕曉進門,瞟了一眼道“姐兒有什麼東西要當?拿出來容我們掌掌眼?”
話雖說的客套,肥碩的身子卻根本沒動地界。
細長的煙袋唑了兩口,吐出的煙氣縈繞不散,再來一口茶嘖嘖兩聲,優哉遊哉地等著蘇夕曉回話。
蘇夕曉拿出一個自製口罩掛在臉上。
這胖掌櫃三高三脂跑不了,氣息有雜音,肝鬱氣結,鼻炎咽炎氣管炎,能活過六十都是老天爺賞臉。
不過她忍住了職業病,因為今天的目的是當物件、見老爹。
拿出了懷中的荷包,蘇夕曉翻出那枚翡翠戒指,“這物件,您看給多少?急用。”
胖掌櫃揚著下巴毫不在意的瞟了一眼。
可一眼過後便直起身子躥到蘇夕曉跟前,盯著那枚戒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我……能看看嗎?”他想壓製激動,但顫抖的橫肉出賣了他。
蘇夕曉猶豫了下,把戒指握在手中道“想怎麼看?我給您舉著。”
胖掌櫃掏出帕子裹住手,轉動著蘇夕曉握住戒指的稚嫩柔荑,看了半晌,屏住的呼吸才長歎出來,“姐兒,這物件您怎麼得來的?”
蘇夕曉直接道“您彆管,直接給價吧。”
胖掌櫃猶豫了下,踱步回座椅,舉起煙袋猛吸了幾口,“看您也不是糊塗人,這物件成色剔透無綿白、無傷痕,但進了當鋪,您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最多給十兩。”
才十兩?
蘇夕曉雖然不懂,但畢竟《國家寶藏》也是期期不落,博物館去過許多,單看成色也不止十兩銀子吧?
“不行,十兩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