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神醫那些年!
蘇夕曉將羊腿一掃光之後,沈南琛有事要辦,她則又去後院探望三名傷者。
檢查了三個人的心率、呼吸以及傷口的恢複進度,她向沈南琛承諾的三天,也基本心中有譜。
親自調配了三名傷者服用的糖鹽水和湯藥濃度,蘇夕曉親自給三個人喂下。
原本她還想再多留片刻,傍晚時再歸家,可趙石喆眼神異樣、張卓欲言又止,兩個人神經兮兮,隻盯著她上下打量,還誰都不開口說話。
吃錯藥了?
蘇夕曉再不介意他人目光,也受不得兩道x光射線盯著沒完。
與梁大夫和宋大夫說了新配藥的情況,蘇夕曉便準備立即撤退。
張卓剛要攔她,蘇夕曉率先噴道“我已經向大人許諾,三天之後他們能醒,那就是三天,你彆整天喪門神一樣的盯著我,我又不欠你錢……”
蘇夕曉說完就走,迅速消失,張卓停半天才從挨罵中緩過神來,“嘿,我還一個字都沒說呢!”
趙石喆很是幸災樂禍,無奈感歎道“我看曉兒姐腦子裡隻有治病賺錢,你啊,多慮了!”
張卓哀歎,“反而我現在更擔心了。”他擔心的是那一位啊……
……
蘇夕曉一路奔回藥鋪,就立即翻出了木板,糊上了一層白紙之後,她便寫了兩個大字“夜診”,將其釘在了藥鋪的大門上。
蘇老燦訝異的看著她,“曉兒,你這是乾啥?”
比量好牌子沒有歪,蘇夕曉又提筆在下麵補了一行小字十二時辰不停歇,亥時初—寅時末,診費一兩起價。
蘇老燦驚詫,“啥?半夜你還要出診?不行,這絕對不行,大半夜的多危險,你個姑娘家家怎能隨意走動?我不同意!”
蘇老燦上去就要把牌子摘下來,蘇夕曉拿起錘子又釘了幾下,嚇得蘇老燦立即縮回手,氣歪歪的看著她。
蘇夕曉笑嘻嘻地道“老爹,現在縣城內就咱們一家藥鋪,半夜鄉親們生病無處可去怎麼辦?而且,多勞多得,夜晚出診賺的多嘛。”
蘇老燦一臉愧疚,“曉兒啊,咱家鋪子每天診費藥費差不多能有十兩銀子呢,以前哪有過這種時候?不缺吃、不缺喝,你又何必這麼拚?”
蘇夕曉今天指著外人罵的話,他已經難受一下午了。
“啥?每天才不到十兩?”
蘇夕曉頓時心中一涼,拿筆又在“一兩起價”的下麵多劃一橫,變成“二兩”。
一個月不到三百兩的流水,刨除吃喝拉撒和耗材支出,也根本剩不下幾個銀子。
怎麼製備更好的手術工具?
怎麼改善更高端的衣食住行?
現在使用的最粗糙的手術刀針和手術床,也花了七十多兩才造出來,而且還是縣衙出麵,工匠壓根兒沒敢多收錢。
倘若去找州府更好的工匠和材質,還不知道要多少銀子,而且她想要的可不僅僅是手術刀針和手術床。
手術燈、試管、顯微鏡……隻要這個時代能造出來,她都要攢錢買。
否則現在一天不到十個病人的治療速度,她要多久才能完成一萬個病患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