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嫡女蘇南衣!
老修這可不是裝的,他的確是安安吃了一驚。
陸思源和蘇南衣觀察到他的神色,不由自主的上前來,李大夫也跟著湊近低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老修搖搖頭沒有說話,他沒有把把已脈,剛才已經由李大夫發過了,他並不想重複。
他伸手就去解老城主身上的衣服。
桑赫眉頭一皺,不知道他要乾什麼,正想要出聲阻止,但是又想到剛才李大夫說的話,強製按捺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修。
蘇南衣也看著老城主的神色,發現他現在的臉色和剛才有所不同。
剛才暈倒的時候,是有些蒼白蒼白中透著幾分說不上來的那種潮紅,就像是在雪底下蓋著的是火一般,現在這層紅已經有些透出來,就像是火開始燃燒,上麵的雪快要融化的感覺。
墨鐸一旁看著,表麵上平靜,其實心裡十分的焦急,他好不容易到了峪城關外,還有他帶來的兵馬,這一切有多麼不容易,他自己心知肚明,隻要拿下峪城關達成共識,就可以向國都發兵。
如果老城主在這裡出了岔子,彆說萬一有個好歹,就算是長病不起,他也無法在這裡看著時間慢慢消耗。
他心裡的擔憂,一點兒也不比桑赫少,隻想著老城主能夠儘快的康複起來。
眾人都憑住呼吸,誰也不說話,眼睛都看著老修。
老修全神貫注,此時也沒有了之前的玩笑,他雙手迅速的解開老城主的外袍,裡麵的衣服他已經沒有耐心,伸手把匕首抽了出來。
一見寒光閃閃的匕首,桑赫就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問道“你要乾什麼?”
老修頭也不抬,吡啦一聲,割開衣服,露出老城主的皮膚,眾人這才發現他的皮膚也已經開始泛紅,尤其是心口那一處,似乎比彆處還要紅一些。
老修把匕首收起,偏頭看著桑赫對他說道“少城主不妨摸一下,體會一下老城主身體的溫度。”
桑赫伸出手在老城主的脖頸處摸了一下,他嚇了一跳,“怎麼溫度這麼高?”
李大夫急忙又把了把脈,也麵色凝重,“剛才的時候還沒有這麼高的溫度啊!”
老修點點頭,“這就是了,少城主,貧道以為,老城主這病不是病,吃任何的草藥也無濟於事。”
話一出口,不僅桑赫和墨鐸,連李大夫也有些驚訝,“此話怎講?”
老修歎了一口氣,把老城主身上蓋的薄被往下拉了拉,一直到他的腰部,手一指老城主的心口,“如果貧道沒有猜錯的話,再過兩個時辰這裡就會出現一道紅線,到時候少城主可以觀察一下,不過……”
他說了這裡拉長了聲調,“恕貧道之言,若是那道紅線已經出現,不出兩個時辰,老城主這條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桑赫和墨鐸都大驚失色,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那應該怎麼辦?”
老修看了一眼墨鐸,又看看桑赫,“二位,若是信得過貧道,就把此事全權交給貧道來處理,不知可否?”
桑赫心頭狂跳,他不知道父親這究竟是怎麼了,剛才明明還在一起喝酒,突然之間就說活不過幾個時辰了,這任誰也接受不了。
李大夫在一旁說道“少城主放心,在下也會在這裡守著,若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一定義不容辭。”
有他這話,桑赫心裡多少安定了一點兒,雖然老修說草藥已經無濟於事,可他在心裡還是希望,在危難之際能夠用醫術讓父親起死回生,他隱約覺得,老修說的辦法恐怕不是一般的辦法。
桑赫回頭看了墨鐸一眼。
墨鐸現在努力恢複平靜,拍了拍桑赫的肩膀說道“大家都希望叔父能夠儘快康複。本王亦是如此!可你才是叔父的兒子,大主意還是由你來拿。不過你放心,本王也可以向你保證,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有誰想趁機作亂,那本王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