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奴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瞄了一眼小猴子,說實話,他並不畏懼這個猴子,他畏懼雲景的拳頭倒是真的。
現在看到雲景虎視眈眈的在一旁,眼睛不錯地盯著他,他也不敢再撒謊,連忙說“是這樣的,因為周老爺懷疑是都尉府的人,害了我家小姐,所以就命小的在都尉府附近盯著。我聽說……都尉夫人生了病,回去告訴了老爺,老爺很高興,還說讓我注意盯著點兒,可沒過多久,又聽說有位大夫把都尉夫人的病治好了。本來老爺還很生氣,後來又想著……能不能讓大夫也給看看小姐的傷,沒準兒可以治得好。”
原來如此。
這家夥本來是想偷偷摸摸的跟著蘇南衣,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麼大的本事,看他們住在哪裡,本來他出來尋找也是誤打誤撞,想著最後確定了再回去告訴自家老爺,也好領一份賞錢,誰知道……剛跟了沒多遠,就被雲景揍了一頓。
蘇南衣本來不想管什麼周家的事,要不是因為覺得都尉有嫌疑,她連都尉府裡的事兒也懶得管,但她總覺得這位周小姐的傷似乎有些蹊蹺,去看一看也無妨。
於是,對那個家仆說道“你去回了你家老爺的話,要想讓我去看病也不是不行,但是診金必須先準備好,少了一千兩不看。”
家奴頓時一驚,“一千兩?!”
“怎麼?從你這兒就說不過去了?你這個家奴當的還挺大,都能替周老爺做主了。”
蘇南譏諷的這個家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不敢,不敢!小的哪能做得了老爺的主?小的……這就回去給您報信兒。隻是不知道小的應該去哪裡找您?”
“不用找,如果你家老爺同意,你就讓他大開中門,親自帶著人在外麵列隊迎接,到時候我自然就會去。”
家奴心裡說好大的架子,但他不敢表露,急忙爬起來,連聲稱是,灰溜溜的逃走了。
把他打發走,蘇南衣打量著雲景,因為這一次要去都尉府,給那些侍衛診治,那些侍衛也曾經見過雲景,當時還想搜他的身,要是這副模樣,進去一定會被那些侍衛認出來。
好在蘇南衣背著藥箱,從藥箱裡拿出應手的東西,簡單的給雲景易了個容,改變了膚色,又加深了眼窩,加高了鼻梁,嘴唇也變得厚了一些,還在下巴上加了一顆小痣,雖然隻是幾處的變化,但整個人的模樣卻大不一樣了。
想必那些侍衛自己渾身騷癢難耐,也不會注意到這些。
三個人高高興興的從街口又奔往街市上。
正在往前逛,迎麵看到幾個人行色匆匆,思格蘭眼尖,一眼就認出了最前麵的那個正是都尉府的管家。
她立即小聲的提醒蘇南衣,“蘇姐姐,他們來了!”
蘇南衣掃了一眼,假意沒有看到,若無其事地淡淡說“彆理他們。”
思格蘭小下巴抬得高高的,她肩膀上的小猴也有樣,學樣跟著她一樣的形態。
管家已經在街上逛了許久,滿頭大汗,他還琢磨著要是這條街再找不到人,就得多找些人少四處打聽了。
沒想到正在踏破鐵鞋之際,一抬眼就看見了!
蘇南衣本人也長得出眾,她身旁的思格蘭和那隻小猴子簡直就是標誌性的。
管家一見到他們。遠遠的就瞪大了眼睛,一下也不敢眨,生怕一眨眼人就又不見了。
他想大聲喊,又怕把人給驚著了,強忍住即將衝出口的話,一溜煙兒地跑到蘇南衣的近前,喘著粗氣說“神醫,神醫!我可算是找到您了,真讓我一通好找。”
蘇南衣上下打量著他,似是已經忘記了他是誰,“你是……”
管家鬨了個大紅臉,也不知道人家是真的把自己給忘了,還是因為上次都尉下了逐客令,讓人家心裡不滿。
想想也對,像這種高人,多半都心高氣傲,想必是上次讓人家不高興了,管家想到這裡,做好了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