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負他的期望,果然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從王府後門出來。
他當即就讓衙役們做好了準備,先藏了起來,等到雷塔到了近前,一舉拿下。
圖木冷笑一聲,“雷塔,你說我們要乾什麼?殺人償命,你還是跟本官去衙門裡說個清楚吧!”
雷塔心涼了半截,他想跑,卻根本跑不了,衙役們的身手雖然一般,但他自己也不怎麼樣,何況對方還人多。
他再掙紮也是無用,最終被五花大綁的帶走了。
雷塔被抓住,圖木這心算是鬆了一點兒,不管怎麼說,人是拿到了。
度拙和烈霍,他早晚得得罪一個,怎麼也是得罪,倒不如把案子審清楚,也算得個好官聲。
事到現在,他也沒有彆的路可走。
他也怕節外生枝,把雷塔帶到衙門裡之後,馬不停蹄的開堂審問。
雷塔看著橫,那是在沒事的時候,現在他犯了事,早成了驚弓之鳥,圖木把驚堂木一拍,他的魂就掉了幾個。
審問的還算是順利,圖木一鼓作氣把該問的都問了,雷塔也說得清楚,就是他殺了多萊。
圖木長出了一口氣,把雷塔押入大牢。
他左思右想,還是要和烈霍說一聲為好,於是,他又命人備了轎子,急匆匆去烈霍的府裡。
烈霍家門口掛著白幡,白色的燈籠,還有無數的紙錢飄灑,總之是一副淒慘的景象。
多萊的屍首還停在前堂中,幾個巫神正在靈堂前跳來跳去,嘴裡唱著超渡曲,如泣如訴。
圖木進了府,有人去稟告烈霍。
烈霍此時並不在靈堂上,他的夫人剛剛又暈了過去,他把夫人送到後院去了。
他夫人本來身子就不好,這下兒子一死,更是丟了半條命,差點也跟著去了,幾個大夫都在他家裡,生怕有什麼不測,即便如此,這一天也得暈過去兩三回。
管家稟告說圖木來了,烈霍心裡的火氣頓時湧上來,有了發泄的地方。
他大步走過來,怒聲問道“圖木!你不去抓拿凶手,跑到這裡來乾什麼?來看本官的笑話嗎?”
圖木急忙行禮,“大人,下官豈敢!下官是來回大人一聲,雷塔抓到了!”
烈霍先是一愣,緊接著問道“你此話可當真?若是敢誆騙於我……”
“下官不敢!大人請放心,此事千真萬確,下官就是來稟告大人,凶手已經捉拿歸案,事情的經過也審問清楚,等到下官遞上批文,上麵批下來,到時候就……”
“什麼?”
他還沒有說完,烈霍就怒聲打斷他,“還要什麼批文?還什麼到時候?既然他已經招認,那現在就宰了他,為我兒陪葬!”
圖木噎了口氣,聲音艱澀道“大人,此事……若是這樣做,怕是於理不合,律條規定……”
“規什麼定?殺人償命,此乃天理!天理既然如此,還什麼於理不合?你不殺,本官去殺!”
圖木嚇得魂兒都要飛了,正想勸止,外麵有人來報,“大人,度拙王爺來了!”
烈霍臉色頓時沉下,“他來乾什麼?”
圖木也有點尷尬,他正想躲避一下,度拙已經走了進來。
他一眼瞧見圖木,心裡有些不太痛快。
這個圖木,究竟是什麼意思?剛剛去了自己的王府要人,現在又來烈霍這裡,難不成向烈霍來說明,是自己阻撓了他?
真真是可恨!
他這麼想著,表麵卻沒有露,擺出一副心痛的樣子,拱拱手道“烈霍大人,驟聞噩耗,實在難以至儘,今日特來看望,還請你節哀,保重身體才是呀!”
他自以為說得情深意切,但此時在烈霍聽來,卻覺得是另一番意思。
烈霍也沒拱手,語氣冷淡,“王爺身分尊貴,下官可擔當不起!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情,還請王爺改日再來,下官今日心情難受至極,實在沒有辦法相陪!”
他說話竟然是半分情麵也不留,度拙的心裡十分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