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微怔了一下,心中感慨,能得到達爾勒的一句謝,可真是不容易啊!
想必是蘇南衣替她掙來的。
幾個人各懷著心思出門,在路口分彆。
蘇南衣和雲景去首飾樓,叫上夏染,一起回住處。
雲景和夏染都好奇地問“那究竟是什麼?”
蘇南衣臉色沉涼,哼了一聲,“我說怎麼給王妃把脈,並沒有什麼特殊異常,如今看來,原來那東西根本不是毒,而是蠱。”
“蠱?!”兩人異口同聲。
他們可都見識過,這玩意兒邪性又可怕,一想到就讓人覺得汗毛倒豎。
“這事兒有些熟悉的味道啊,”蘇南衣微眯著眼睛,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身影。
“娘子,你是說誰?”
“我們的老朋友啊,程陽,這家夥當初不是偷了我的過關文諜,跑回都城了嗎?”
當初,蘇南衣他們查到程陽的藏身之處,沒有把他抓住,而是選擇放了他。
他早已經認定,是度拙出賣了他,放他回去,就是和度拙狗咬狗。
程陽此人陰險毒辣,慣用陰招,如同臭水溝裡的老鼠。
可有時候,越是這樣的人,越能給人致命一擊。
蘇南衣當時放過他,就是讓他回都城來對度拙下黑手。
結果這家夥還真就找上了達爾勒,利用達爾勒也急於報仇的心理,給了他一包暗害王妃的東西。
蘇南衣覺得可氣又可笑,這家夥真的是……用儘心思,卻把主意打在王妃身上。
不過,她總覺得,這事兒沒完,程陽應該還會有後手。
“夏染,你安排人手,盯住達樂勒,我猜如果程陽也在城中的話,達爾勒應該會去找他問清楚,若是動武,程陽不是他的對手,可若是用陰招,達爾勒未必會討到便宜。”
夏染點頭,“行,我明白,我放心,我會安排人的。”
說完了事情,各自回去休息,折騰了半夜,蘇南衣也累極了。
一覺睡到天亮,蘇南衣吃過早膳,又去找老修,從他那拿了幾味藥材。
老修人精一樣,看她拿的這幾味藥,就眨著眼睛問道“出了什麼事?你拿這幾種藥乾什麼呀?”
蘇南衣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有什麼事讓拿,什麼事不讓拿?”
老修嘿嘿一笑,“瞧你說的,彆說這點藥材,啥不是你的?我這不是好奇嗎?”
“行啦,知道你想問什麼,”蘇南衣也不再逗趣,“的確是有事兒,而還是蠱毒初期,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要,當然要!”老修連連點頭,“這還用說嗎?現在去嗎?走啊!在哪兒?”
他一邊說,一邊還拿上一個小本本,和自製的便於攜帶碳條筆。
“現在不去,”蘇南衣一句話又把他的熱情打斷了。
“我得先製藥,病人那裡不方便,再說,我昨天晚上剛施過針,還要再過一個時辰。”
“昨天晚上?”老修瞬間瞪大眼睛,“什麼時候?怎麼我不知道?誰和你一起去的?思源嗎?他在哪?”
蘇南衣覺得他這反應有點莫名其妙,“不是,是雲景和夏染陪我一起去的,消息是夏染帶給我的,夜深了,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不需要人多,就沒有叫你們。”
老修鬆了口氣,訕訕笑了笑,“哦,這樣啊……真是……挺遺憾的。”
蘇南衣狐疑的看著了,“怎麼?你很擔心思源跟我一起去嗎?”
老修“哈哈”笑了兩聲,“這是什麼話?哪能呢?你不是說了嗎,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
蘇南衣靜靜看他半晌,老修都快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