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聞“……”
他吞了口唾沫,莫名不敢去看蘇南衣。
“師兄,人都死了,還說這些乾什麼?再說,她……那樣死了,若是提及,你不怕……”
“怕什麼?”老穀主掃他一眼,“縱然當著皇帝的麵,我也是這麼說。南衣什麼心性我最是知道,她雖然也會毒,但不會用毒去害人,更何況是先皇。此事,我從來不信。”
木聞沉默不語,老穀主重新看向他,“怎麼?你信?”
“我……”
木聞尷尬的笑,“我自然也是不信的。”
“那好,你自己跟她說。”老穀主道。
木聞一怔,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誰?”
“自然是南衣,她在這裡,你跟他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木聞慢慢轉頭,眼角的餘光看著蘇南衣,舌頭都有些打結,“她?她……”
“對,她是南衣。你跟她說吧。”
“怎麼可能?她明明不是……明明不是這個模樣,明明已經死了!”
“是啊,死了,不隻我死了,天醫府上下都死了,這些都拜你所賜,你還想否認嗎?木聞,難道不是你和顧西宸商定好,你暗中製了另一種藥,和我的相克,以此法來害死先皇,然後再嫁禍在我的頭上,害我天醫府滿門?”
“不……不!”木聞嚇得後退,麵對蘇南衣的逼問,他心跳如鼓,渾身發抖,忍不住往老穀主的身後躲。
“說,是不是!”蘇南衣步步逼近。
“不,不是!”木聞頭也不敢抬。
他嚇得體如篩糠,頭腦發暈,雙手緊緊抓著老穀主的衣裳。
老穀主用力掙開他,“彆抓著我!你做出這樣的事,簡直讓人失望,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師弟,你我恩斷意決,你也彆想著下去見師父,有辱師門!”
木聞目瞪口呆,“我……你不讓我見師父?說我有辱師門?”
“難道不是嗎?我們神醫穀,怎麼會有你這樣陰毒害人之徒!”
木聞咬了咬牙,眼睛裡滿是不甘,“對,就你光明正大,我陰毒害人,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能走上這條路嗎?我明明也有天分,可師父就是偏愛你,什麼都教給你,若是當初……我做的不會比你差!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咽不下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天醫府何乾?”蘇南衣怒斥,“我天醫府何其無辜!我們背負弑君之名,含冤無處訴,我們該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木聞語結,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房間時陷入一片寂靜。
恰在這時,門外有腳步聲響。
雲景率先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人。
後麵的是夏染,手裡也拎著一個。
再後麵是思格蘭,推搡著一個,陸思源送給她的匕首,刀尖抵在那人的腰眼上。
正是那三個鬼爪。
一見到他們,木聞的臉色瞬間白了。
雲景大步走到蘇南衣近前,把手裡的鬼一往地上一摔。
“娘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好一點兒?”
蘇南衣看到他眼中的擔憂,心頭的壓抑和忿恨退去一些,“我好多了,景兒不必擔心。人都抓到了?”
“當然,這個三個草包,乍呼的歡,其實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足為懼。”
三……腳貓?
鬼一三個人心裡不太服氣,可又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