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早飯吃起來沒滋沒味兒。
他心裡納悶兒,以前跟母妃還有蘇南衣一起吃的時候也是這些呀,怎麼沒有感覺這麼難吃。
隨意吃了幾口便沒了興趣,讓人撤了下去。
他正想著看看今天的日程安排,然後找幾個精通毒藥的,看看能不能查找出點線索,知道哪座廢棄山莊裡的那幾個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正在琢磨著,外麵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聲音在書房門口停住,緊接著就響起管家的聲音,“王爺,王爺,老奴有急事求見!”
雲景起身迎出來,老管家呼哧喘氣,臉色都有些變了,“王爺,不好了,那位……皇上送過來的那位,不好了!”
因為白如畫就是顧西宸讓人送過來的,但是雲景和蘇南衣也沒有對府裡的下人提起過這件事情,怎麼稱呼,怎麼安排,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給了一個院子讓進去住,所以,也就難為了這些府裡的下人,誰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
聽老管家磕磕絆絆的說完,雲景也就知道了他指的是誰。
本來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現在一聽到這話,興趣頓時散去了一半。
“有什麼不好的?剛來王府,怎麼著,沒出京城就水土不服啊?該怎麼樣怎麼樣。”
老管家一跺腳,“不是的,王爺,她的確是不怎麼好,眼瞅著恐怕是活不了了!”
這話倒讓雲景驚訝了一下,要是小災小病的還真沒什麼事兒,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但如果是人剛一到,第二天就死了,那可真就說不清了,尤其在皇帝的麵前,怎麼解釋都是蒼白。
雲景知道這事兒可大可小,也不再怠慢,讓老管家在前麵帶路,急匆匆的去看白如畫。
一邊走雲景一邊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送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行了?是真要死了,還是假的要死了?”
老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說這王爺真是什麼話都說呀!
他低著頭腳步匆匆,“這……老奴也不是很清楚,是負責那個院子的嬤嬤前來報信的。說是天亮十分就有些腹痛,本來以為也沒有什麼大事,可不知不覺,聽著裡麵的動靜小了,再仔細一瞧,就覺得不太好,所以匆忙來報,老奴不敢做主,所以才匆匆的報王爺。”
雲景心裡煩躁不已,心說真是多事之秋,莫名其妙的又多了這麼一個人,多出多少麻煩事兒來,這皇帝可真是會給人添麻煩。
他心中抱怨,可是這些話卻不能說出口。
“這樣,本王過去瞧瞧,你去找個大夫來,本王就是去了也給她治不了病。”
老管家一聽也是這麼個理兒,急忙又轉了方向去請大夫。
雲景獨自往那邊走,在院子門口瞧見幾個丫鬟婆子,眾人看著他急忙過來,行了禮。
雲景匆匆點頭,“你們都是負責這個院子的?”
眾人稱是,雲景又問“是王妃安排的?”
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婆子說“回王爺的話,並不是王妃安排的,是流桑姑娘安排的。”
雲景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流桑現在是大丫鬟,王府裡的丫鬟婆子都歸她調配,後宅的事情也是她管的多。
儘管如此,他還是下意識的問道“怎麼,王妃沒有安排嗎?”
“王妃並沒有,隻是讓奴才們給這位姑娘安排個院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雲景聽著心裡就又有些來氣,這叫什麼話?她是當家主母,什麼都不安排,一甩手就走了,哪裡有一點當家主母的風範。
這麼想著他已經邁步進了屋,但是在裡屋門口站住,沒再往裡走,隔著挺遠往床上瞧。
果然,看到白如畫的臉色差的很,嘴唇也發紫,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閉著眼睛,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