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好奇“你就沒有想過,或許這位朱大人,本來就是這樣的?他根本沒有鬼,是我們想多了?”
蘇南衣搖頭,手指輕勾車簾,從縫隙中往外看,“沒有。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有企圖。”
雲景氣結,直覺兩個字,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他們的馬車拐了方向,朱海良的車沒過多久也上來了,他還掀開車簾對雲景抱了抱拳。
“本王還要去彆處,朱大人先走!”
雲景衝他一擺手,朱海良的馬車飛快遠去了。
他們等了一會兒,夏染也來了。
一上馬車,夏染就先喝了兩杯茶。
“我的天,可累死我了,這一會兒演了好幾個角色,我都快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了。”
“辛苦了,辛苦了,”蘇南衣笑嘻嘻,“有沒有什麼發現?”
“還能有什麼發現,都塌了,”夏染翻了個白眼,從懷裡摸出一本帳冊來,“喏,這個是留下來的。”
蘇南衣定睛一瞧,喲,這正是百官捐香油錢的冊子。
她轉手給了雲景,“王爺,這個給你,將來有用。”
雲景把冊子收好,翻開看了幾眼,“錢呢?”
夏染“……錢得歸我吧?我這麼辛苦,心驚膽顫的,睡不好吃不好的,瞧瞧,我都瘦了,看看,我這黑眼圈,對我英俊相貌損失大了去了。”
蘇南衣低頭抿嘴笑。
雲景一陣無語,也沒再說反對意見。
“哦,對了,”夏染放下茶杯,從袖子裡艱難的扯出一張銀票來,“這是剛才一個人塞給我的,說是要求藥。”
蘇南衣納悶,“塞給你的?官員們不是都去寫了香油錢嗎?他怎麼單獨給你?”
夏染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往後院走,準備去換裝然後炸了底下,誰知道那人突然冒出來,可把我給嚇了一跳,我還以為被發現了呢,誰知道他說了半天原來是來求藥的。”
“那你給他了嗎?”雲景問。
夏染哼了一聲“我有心不給,但他纏著我不放,時間緊迫,我怕再出岔子,所以就拿了粒補血的丹藥給他,反正也吃不死人。”
蘇南衣問“那這個人長的什麼樣?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長的……挺正派一個人,麵白須黑,一看就是個書生樣子,說話也挺客氣,說是給他夫人求藥的,他夫人纏綿病榻多年,他求了很多大夫,都不見成效,聽說這裡的藥靈,所以就來了。”
夏染氣得一拍腿,“你們說說,這顧西宸辦得是人事兒嗎?就這麼一個坑害人的地方,他居然還想著給造勢!他可是一國之君呐,就這麼坑害自己的臣民!真他娘的……”
他後麵的話沒說完,感覺大腿一陣疼痛,頓時吡牙咧嘴的不說了。
蘇南衣狠狠瞪他,夏染也意識到說的話太過了,清清嗓子端起茶杯對雲景舉了舉,“對不住,王爺,一時激憤,失態失態。”
雲景沒說話,臉色沉了幾分,垂眼看著手裡的冊子,沒有說話。
夏染迎著蘇南衣的眼神,心虛的做了個無奈求饒的表情。
蘇南衣岔開話題,“王爺,這麼說來,找夏……公子去求藥的,應該就是朱海良。”
“嗯,”雲景點頭,“的確如此,看來,他很希望能夠得到藥,隻是……這藥是不是用來為他夫人診治的,就不得而知了。”
夏染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有八卦,立即來了興致,“喲,怎麼說?這才一天多的功夫,你們就又有新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