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枚暗器還與眾不同,並非是普通的府兵能夠拿得到。
如果是殺手暗衛,這樣身份的人,更是行蹤詭秘,隱藏自己的身份還來不及。
就如同刺殺假王妃的那些人,個個都是大白天的就穿著夜行衣,蒙著臉,一點兒身份相關的信息都沒有留下。
為什麼偏偏就在這枚暗器上留下這麼一個字,這豈非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蘇南衣低著頭沉思片刻“劉氏母女毒發身亡,應該肯定和翼王無關,這場刺殺有七成的幾率,和他沒有關係”
“那另外三成呢?你還是懷疑他?”
“另外三成,也不排除他是為了欲蓋彌彰。
也可能他知道了劉氏母女的事情,知道自己被人給陷害了,但劉氏母女身份卑微,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個奴婢,死了就死了,即便是鬨上金殿,鬨到顧西宸的麵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無關痛癢的事情,翼王是不會做的。
所以,他也極有可能乾脆派人來刺殺,留下這麼一枚暗器,作為線索,他甚至有可能想到,我們看到這門暗器就能猜到,是彆人栽贓嫁禍於他,他就利用這種心思,擺脫他的嫌疑。”
這裡麵的彎彎繞實在是太多,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究竟怎麼樣,蘇南衣一時也不能作出百分百的判斷。
“不過,不用著急,今天晚上很多事情就可以有定論。”
雲景看著蘇南衣篤定的樣子,心裡十分驕傲。
看看他的王妃,果然是與眾不同。
哪像其他的後宅女子,抬頭隻看得到那四四方方的一小塊兒天,整個目光,整個人生,都陷在深宅大院裡。
她們的目光,她們一生,都綁在男人的身上,隻限於那些勾心鬥角,雞毛蒜皮之中。
哪像他的王妃,著眼的是天下,胸懷寬廣,自有山河。
這樣的王妃,才讓他深深的著迷。
蘇南衣看著他似笑非笑,眼睛放光的樣子,懶得再和他說,把那枚暗器塞到他的手裡。
“我累了,要休息,你要是說完了就忙你自己的事兒去吧!”
雲景還想再和她再多待一會兒,不想就這麼離開,但是看到她的眼中的確有疲倦之色,也就十分心疼,不忍心再讓她勞累,纏著她。
“那好,你好好休息,等晚上出去的時候你再叫我。”
蘇南衣淡淡的嗯了一聲,轉去床上,麵衝著牆躺下。
雲景為她蓋了一下被子,悄然退了出去。
蘇南衣本來也沒想著睡,隻是心情複雜,不想再和雲景繼續深入話題,以免讓兩個人都尷尬。
聽到那名暗衛受了傷,她心裡要豈能不被震動,隻不過是當著雲景的麵,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事實證明雲景當初的顧慮是有道理的,如果沒有那個替身,今天受傷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腦子裡亂糟糟的,全是理不清的頭緒,頭一挨到枕頭上,困倦又慢慢襲來,蘇南衣也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天安穩,直到傍晚時分,蘇南衣吃過了飯,看著沙漏計,算著時辰。
小桃見她時不時看向沙漏,有些心疼的說“小姐,您今天晚上又要出去呀?”
思格蘭在一旁忽閃的眼睛,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中滿是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