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看到如蘇南衣所料,那個女人就是詐死,也就足夠了。
回到王府,天色不早,趕緊躺下休息,第二天一大早,雲景還要上朝。
他起來的時候,蘇南衣還在睡著沒有醒,他輕手輕腳,生怕弄出了一絲動靜,換上官服又看了看蘇南衣睡著的樣子,悄無聲息的出了門。
其實他剛剛一走,蘇南衣就醒了,聽到他吩咐院子裡負責灑掃的丫鬟們動作輕一些,彆吵醒了她。
蘇南衣的心裡又澀又暖。
要說一點兒也不心動是假的,畢竟她曾經和雲景經曆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生死與共。
可是回來之後,那些傷心難過也都是真的。
她心裡十分複雜。
有時候想不明白,紛亂的思緒,就像是一個線頭纏在那裡,摸不出個頭緒,隻會越倒越亂。
她重新閉上眼睛,放鬆自己的心態。
如果想不清楚,那就乾脆不要想,把這些事情都交給時間,慢慢去分辨吧!
也許很多事情在你不再去想,不再去掙紮的時候,反而會清晰起來,把正確的答案推到麵前。
雲景的這些一無所知。
手下人早已經給他備好了馬,他翻身上馬直奔皇城。
在城門口的時候,剛一下馬就聽到有人喊他,回頭一看,正是從馬車裡剛剛出來的翼王。
雲景心中冷笑,還真是巧啊!
也不知道是真正的巧合,還是翼王一直在這裡故意等他。
不論是什麼,雲景心裡都很清楚,他和翼王不是一路人,也不會站到他那一隊。
他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想要看看翼王究竟搞什麼鬼。
“王爺,今天天氣不錯呀!馬上就要入冬了,不知府上的炭火什麼的可都準備好了?”
雲景聽著他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寒暄話,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這些東西本王從來不操心,自會由該管的人去管,怎麼?你的府上,這些事情你還要親自過問嗎?”
翼王愣了愣,沒想到雲景直接把話就給他撅了回來,噎了口氣,想了想也的確如此,他王府裡的炭火他也不會去管。
反正他也不尷尬,隻要他能忍住不尷尬,那就沒有什麼好丟臉的。
他看看四周,聲音壓低“我聽說,最近皇上的身體不怎麼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可曾聽說?你和他的關係可不錯呀!”
雲景眯著眼睛看他“本王不知你此話是何意。身體不怎麼好,聽說?你是聽誰說的?太醫院的太醫嗎?哪位太醫?讓你看過脈案了?恐怕沒有吧?”
翼王嚇了一跳,皇帝的脈案有誰能夠輕易的去看?
那不是心懷叵測?明白的告訴彆人,他有其他的圖謀嗎?
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雲景又說“再說,什麼叫和當今聖上的關係好,他和誰的關係差嗎?我們都是君臣的關係,有什麼親疏遠近之分?
一定要論起來,你和皇上還是兄弟,都是先皇的兒子,不應該你和他的關係更近嗎?
你若是想知道什麼,不如乾脆自己去請旨問他,不必在本王這裡東打聽西打聽,說一些沒有意義的流言。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是再讓本王聽見這些,本王告訴禦史上本參奏!”
雲景把話一股腦的砸過來,把翼王砸的直發蒙,然後他不管不顧,轉頭就進了皇城,大步流星地走了。
翼王獨自站在風裡,一股子寒意從後背冒起,讓他打了個哆嗦。
暗自怪自己腦子一時抽了,閒的沒事兒過來試探,現在的雲景,已經絕非是當初的雲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