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口,蘇南衣的心頭就震了震他。
她假裝無意的看向他們倆人這一邊,夏染臉上絲毫不顯,似乎還是酒醉的狀態。
“龍骨?”
“是啊,你舍得嗎?”
“沒,沒問題呀!”
“你若是想要,那我就給你。”
司徒鬆白又黑黑的笑了起來,手指點了點他,也沒說要,也沒說不要,轉身慢慢的往外走了。
夏染追了她幾步,到樓梯上,司徒鬆白擺擺手,讓他不用送,自己慢慢走回去。
夏染不答應,又派了個小廝在後麵跟著。
司徒鬆白也沒有拒絕,就這麼晃晃悠悠的上了街,回去了。
等著她一走,夏染緩緩直起身子,不再依靠樓梯,他的眼神清明,哪裡還有剛才醉酒的樣子?
他轉頭問蘇南衣“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嗎?”
“她我還是一時猜不透,這個姑娘的確很厲害,倒是那個宋慶夫,有點意思。”
“怎麼說?”
蘇南衣輕輕的笑起來,“那家夥欲蓋彌彰,他的身上有藥味兒,而且是我下的毒的味道,他雖然極力遮掩了,但是我自己的毒,我能不清楚嗎?隻要有一絲一縷我就聞得到,所以……”
“所以,”夏染接過話去,“那天晚上夜闖小院子的人就是他。”
“不錯,”蘇南衣點了點頭,“目前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一個人的行為,還是司徒鬆白讓他怎麼做的。”
夏染回到屋裡,也沒再往飯桌前湊,而是吩咐人重新擺上了茶。
他的確沒有喝醉,但也喝了不少,飲了半杯茶,這才緩緩說“我覺得司徒鬆白不像是做戲,她和那個姓宋的之間,隻怕的確有什麼微妙的關係,看著他們兩個表麵互相關心,但似乎並不是一條心。”
蘇南衣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她很清楚,夏染對這方麵十分的敏感,畢竟都是從這方麵走過來的。
“都是出身世族大家,即便是她受父親的寵愛,在其中的也是冷暖自知,像我們這種出身,家主越是疼愛,反而越是招人妒忌,越會有人記恨。
我一提這方麵的事情,她就聽得很入神,那是真正的入神,不像是裝出來的。
由此可見,這位司徒公子,並非是表麵上這麼風光無限,一定有什麼隱情,是咱們不知道的。”
蘇南衣略一思索,也同意夏染的說法。
“可是,咱們現在沒有時間去仔細調查她的家世背景,隻要把她和姓宋的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查明白就行了,如果他們之間真的不合,那反而倒是我們的機會。”
夏染深以為然,他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的說“我還有一個發現,那就是司徒鬆白和驚龍宮之間,的確有密切的關係,而且關係不一般。”
蘇南衣也輕輕的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剛剛你試探她的時候,說她和驚龍宮關係不一般,和你是敵對的關係,她下意識的就否認了後麵這一點,但是前頭那個她卻沒提。”
夏染有所懷疑的,也是這個地方。
看起來兩個人不謀而合。
“她還故意試探龍骨,看來的確是很想要,隻要他們有想要的東西,那就是短處。
巧了,現在他們的短處,握在我們的手裡。”
蘇南衣手指輕叩桌沿“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好好利用。”
夏染沉吟道“你說,她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
蘇南衣反問“你擔心,她和你一樣是裝的?”
夏染還未回答,蘇南衣又問“是裝的又怎麼樣?”
夏染一愣,隨即哈哈笑“對,是不能怎麼樣。”
蘇南衣總覺得忘了點什麼,仔細想了想,猛地想了起來。
“有件事,我們似乎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