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一下趙大人,正想詢問,忽然蘇南衣開口了。
“行了。咱們也彆演戲,彆浪費時間,乾脆開門見山的說吧,老劉頭,這件事情你做過幾次了,從中賺了多少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那座院子的花費,都是從這裡頭出的吧?”
蘇南衣可沒工夫再和老劉頭在這裡磨牙演戲,現在夏染已經進了山口,危險重重,多一刻就有多一分危險。
她不能夠冒險,無法想象,如果夏染因為這件事情而發生了意外,她應該怎麼交代?
所以,她沒有心思再循序漸進,引誘老劉頭開口上當,直接就拋出了炸彈,讓老劉頭迅速的說清楚。
像她這樣直接問,一下子就把老劉頭給打蒙了,他嘴唇哆嗦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眼前的這個女子長得極美,他活這麼大歲數,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
但是也是真的冷,那雙眼睛,透出來的光芒就如同刀子一般,好像能把他的心挖出來,和他的心對話。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害怕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應該怎麼辦,趙大人一把把他推到地上。
“快點說,你究竟都乾了哪些缺德事,剛才那個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快一五一十的如實說來!”
一聽到趙大人說話的腔調和語氣中透出的威嚴,老劉頭就心生一個哆嗦,覺得這家夥果然是演戲的出身,竟然說話語氣如此的和官老爺相似。
要不是知道他以前是唱戲的,還真以為是官老爺來了呢。
老劉頭也是一個狡猾的家夥,他從地上一軲轆爬起來。
看了看眾人,臉上一臉的茫然“你們在說什麼?我實在是聽不懂,我乾過哪些缺德的事兒,你們可著這村子裡仔細的打聽打聽!
誰不知道我成天的樂善好施,幫著村裡做了多少好事兒,他們哪個人不感激我?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樣咄咄逼人,非得逼著我要交代什麼,信不信我去告你們!”
趙大人冷笑了一聲“行啊,你去告,我倒要看看你能告到哪裡去!”
老劉頭雙手叉著腰“你說我能告到哪裡去?我能告到縣太爺那裡去!
彆以為你們裝神弄鬼的嚇唬我我就怕了,我可告訴你們,縣太爺跟我都是把兄弟!我們倆關係好的不得了,若是惹惱了我,我就跑到縣太爺那裡告你們一個意圖搶劫之罪,讓你們都坐進大牢去!”
看著這家夥到現在還如此的張狂,張狂到沒有一點害怕畏懼,甚至是反悔的意思。
蘇南衣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雲景怒不可遏“行了,你去讓你去告縣太爺,我看看哪個縣太爺敢管你的事兒!”
趙大人本來想說兩句,現在聽到了雲景這麼一說,心思一動。
他也明白了雲景的意思。
這家夥說起來就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裡正,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村子裡的人帶到那種地方去,讓他們一個個無法生還,他這樣的話,早晚會露出破綻。
可他偏偏就是從來沒有露出過什麼,而且還過得平安無事,那就說明,在這背後一定是有高人指點,或者是說有人替他兜著整件事情。
那這個人會是誰?
這個人比老劉頭的能量可大多了,也是一條大魚。
所以,他就沒有暴露身份,也和雲景一樣問他“縣太爺?你說的是哪個縣太爺?”
“真是搞笑,你個土包子,隻知道唱戲謀生,連縣太爺都不知道嗎?這個縣太爺就是去年剛剛走馬上任的!
他跟我可是不錯的兄弟,我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咱們就走著瞧,看看你們敢在太歲頭上動手,最後倒黴的會是誰!”
看著他大呼小叫,一副跳梁小醜的模樣,雲景心裡的火氣蹭蹭的冒上來“好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個不錯的兄弟,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