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一上馬車就不停的打哈欠,雲景遞了一杯濃茶給他,他連著灌了兩杯,但這個勁兒依舊沒有解決。
夏染看著他忍不住皺眉說“我說你怎麼回事兒,你這個狀態不太對啊,我昨天晚上基本上沒怎麼睡,也不像你困成這樣。”
老修先打了一個哈欠,才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種情況也很少有,我這一路上走過來,風餐露宿,睡一個囫圇覺的時候都少,也沒有困成這樣,今天……”
他說到這裡又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都滲出眼淚來。
他這個困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範圍,三個人都隱隱的感覺到不太對勁。
蘇南衣皺著眉頭,給他把了把脈,但是從脈象上來看,依舊是看不出什麼,
這問題就更大了,
蘇南衣心裡沒有半點兒的樂觀,反而覺得情況嚴重。
夏染擰著眉頭,仔細盯著老修,老修自己也感覺出不太對勁來。
雲景看著他問“你仔細想想,究竟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是發生過什麼,是你忽略的,馬上就要到了,我們每個人都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老修也感覺到事態嚴重,沉默不語,仔細的回想。
可想了半天,他也沒有想出什麼來,從街上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在街上往回走的時候,他也是精神挺好的,回來以後,就開始鼓搗那些黃紙和朱砂,並沒有什麼異常。
抬頭看著三個人的目光都對準了他,等著他的答案,老修搖了搖頭。
“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來,沒有感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從外頭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在房間裡鼓搗那些東西。”
夏染問道“你之前在路上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除了遇到司徒鬆白,還有沒有彆的?都仔細的想想。”
“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我就是在街上閒逛,看著他進了一家店鋪,我也覺得納悶,但我並沒有跟進去,就進去買了點符紙和朱砂。
出來的時候就在路邊等著,然後被他撞見,我們倆就一起回來了,回來的路上,甚至連幾句話都沒有說,就各自回了房間,就這麼一個簡單的過程。
甚至,連什麼可疑的人都沒有遇見過。”
雲景冷靜的說“也先彆著急,可能是遇到了什麼盲區,有時候就是這樣,心裡先有了定論,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反而忽略了一些其他的不容易被發現的小關鍵。”
蘇南衣在一旁沉默不語,思索了片刻說“我們是聞到一股香氣,才去你的房間裡找你,說實話,那股香氣我感覺不太對勁,但是味道很淡,又迅速消散,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如今看來,好像並不是。”
三個人的目光一瞬間都對準了她。
老修吞了一口唾沫,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股香氣?照你這麼說,我好像是也曾經聞到過。”
夏染輕輕一推他“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並沒有太過在意,因為那股味道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咱們住在客棧裡,有什麼香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什麼酒香飯菜香,甚至是其他女住客身上的脂粉香,這都很常見啊!”
“再說了,我剛才正在忙著,有那麼一點點的香味,誰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老修這話說的也的確在理。
雲景又問“那香味是什麼?會是毒嗎?”
“倒也不是毒,我隻是覺得那香味有問題,但很快就消失了,具體的暫時也說不好。”
蘇南衣見大家的神色都十分凝重,笑了笑說“大家也不必太過緊張,我已經仔細給他看過脈象什麼的,都正常,可見影響並不是太大,最多就是感覺困倦,沒有精神而已。”
老修可不這麼樂觀,他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臉,對抗湧上來的困意。
“要是平常的時候,那也就算了,但是今天不一樣啊,這種重要的場合,我怎麼能總是連連打哈欠,總想睡覺呢,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蘇南衣從錦囊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倒了兩粒藥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