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銀行的事,我又去了趟醫院,然後才去的賀公館。
也不急著去西院,先去主院看了老太太,等婆婆殷琳娜差人來叫了,我再晃晃悠悠的過去。
之前我在勞務市場選中的那幾個傭人,已經在這幾天裡被她以種理由辭退。
殷琳娜又親自跑了一趟勞務市場,無奈臨時挑選的新人質量一般,並不怎麼好用。
她左右都不如意,賀家的大太太和三太太便主動送了幾個得力的人過去。她又不放心,覺得大房和三房想害她。
最後還是來主院挑走了玉紅等幾個聰明伶俐的新傭人。
她以為玉紅他們剛來主院,對主院還沒什麼感情,是她威逼利誘收為己用的好時候。
殊不知一根筋的玉紅在偌大的賀家裡,隻認我一個雇主。
“這幾天你死哪去了?還有沒有一點當兒媳的本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娶了你這麼個東西進門!”
殷琳娜一看到我就破口大罵。
我可沒耐心聽她罵完,笑著打斷,“婆婆您有什麼不滿,隻管去找老太太。”
我是老太太做主娶進門的賀家兒媳。她當眾這樣辱罵我,就是暗指老太太作孽。
這是嫌西院最近還不夠慘!
“再說,我是去醫院換藥了。想來婆婆菩薩心腸,也能夠體諒。”我陰陽怪氣地反諷。
殷琳娜果然氣得血壓飆升!
拿手指著我,“換藥?你還有臉提?我都聽言姈說了,你就是在外麵鬼混,才被小混混報複。”
嗬,紀綠茶就這點嚼舌根的本事嗎?
我淡淡哦了一聲,“她怎麼這麼清楚啊?難道是跟我一起出去鬼混了?”
殷琳娜哽住,旋即又罵道:
“沒臉沒皮的便宜貨!你也配拖言姈下水?她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東西?”
“是啊,沒花彩禮就娶進門的便宜貨,肯定不如宣稱沒一億聘禮不嫁的豪門假千金好用。”我翻了個白眼,“婆婆以後還是多擔待吧。”
殷琳娜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當場就揮手來打我。
我冷笑著撤身躲過,嘴上還關心道:“我皮糙肉厚,打壞了婆婆的手可怎麼得了?”
她又要罰我去家祠跪著,理由是不敬公婆。
我仍是笑著回應,“膝蓋也受傷了,跪不了。再說我的名字還沒上賀家的族譜,沒資格去跪。”
當初是她鬨著死活不給我上族譜,非要等我生了孩子,才能母憑子貴一起上。
現在正好拿這事堵她。
殷琳娜氣得全身發抖,當家太太的體麵都顧不上了,大聲喝斥著我去乾活。
我柔柔弱弱地扶了扶額,表現自己身體不濟,乾不了粗活。
她還想來硬的,親自送我來西院的福嬸立即站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說:
“二太太,老太太吩咐了,讓我過來教導四少奶奶管事。您要是沒旁的吩咐,我這就要開始了。”
殷琳娜沒想到我人都到西院了,她也一樣指使不動我。
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隨手就砸了一個細瓷茶杯過來,“滾!趕緊滾,彆來礙我的眼。”
福嬸盯著地上碎成幾瓣的茶杯,臉色陰沉:
“這套茶具是老太太送給二太太和二爺的結婚紀念賀禮,既然這麼礙您的眼,我就替老太太收回去了。”
我不太懂瓷器,但既然是老太太送的,必定稀有且價值不菲。
福嬸毫不客氣地命人當場收走,送回主院。殷琳娜是既肉疼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