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歎一聲,唇角泛起笑意,“他就是這麼個人,看著冷,其實心裡熱。”
又看向我,“你彆往心裡去,他不是怪你,他就是……沒談過朋友,不知道怎麼跟年輕的女孩子相處。”
我有點猝不及防。
他真跟我前世認知裡的那樣,沒談過戀愛?
我不太相信,故意道:“他都這歲數了,就一個也沒談過?彆是喜歡男人吧?”
“去,瞎說!”福嬸極輕地覷了我一眼,“他心裡有過一個姑娘——”
驚覺說漏了嘴,她急忙打住,並嚴肅警告我,“這話你以後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在老太太麵前。”
她甚至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聽到了嗎?”
我錯愕於她這麼激烈的反應,猜想這個姑娘肯定是老太太的禁忌,不然福嬸不會嚇成這樣。
急忙點了點頭。
我離開前,福嬸又囑咐我,“離馳爺遠一點,把心思都放在四少身上。”
“嗯。”我乖巧點頭,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厲南馳心上的姑娘,怎麼就成了老太太的禁忌?她怎麼了?
是被老太太拆散了,還是被厲南馳藏起來了?
他又為什麼選中我當他的情人?
當我來到主院的戒廳時,老太太的火已經發完了。
賀小洛麵色蒼白地跪在戒廳當中,雙手死死攥著裙擺,低著頭眼淚劈哩叭啦的掉。
“既然上次去家祠罰跪一晚,你還沒清醒過來。那你就在戒廳裡跪著吧。”
老太太的話剛落地,賀小洛就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似的晃了晃。
去家祠罰跪,好歹還有個蒲團,還能找祈福等借口遮掩一下。戒廳隻有犯了錯的子女才會來,跪在硬邦邦的白玉地麵上。
彆說睡一晚,跪一個小時膝蓋都吃不消。
殷琳娜又驚又怒又心疼,立即就給老太太跪下了,“媽,彆,小洛她身體弱,求您開恩——”
“你還有臉求情,是誰把一個好好的孩子養成了這樣?”老太太怒聲打斷。
福嬸是她用了多年的貼身傭人,一向細心周到,她都沒舍得罰過福嬸。
西院的人敢這麼對她?難怪老太太怒氣難消。
我本該抓住這大好機會落井下石的,但賀小洛的名聲隻是壞在賀家大宅裡還不夠。
她得在她生日宴的那天,徹底毀在陵城上流的麵前。
像上一世的我一樣爛透在婚姻裡,才能消弭我對她和賀家二房的恨。
於是我也跪了下來,替賀小洛求情。
老太太雖然盛怒,但她到底不能因為一個傭人就真的罰孫女長跪不起。
我遞過去的台階正合適,她又罵了賀小洛幾句,也就讓她起來了。
饒是這樣,賀小洛的膝蓋也已經紅腫,站著都很吃力。
老太太並沒有輕易放過她,“這幾天你哪兒都彆去了,就在戒廳裡麵抄佛經,修身養性吧。”
又說:“我給小泱的車,是不是被你開走了?”
賀小洛嚇得一抖,聲音小得不能再小,“已經賣了。”
賣了給她自己置辦昂貴的生日宴禮服裙了。
老太太撫住心口,“你真行。從這個月起,你的月錢直接打到小泱的賬戶上,直到賠付完車錢為止。”
很好。
賀小洛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都將一樣樣的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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