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人幾乎要從浴缸裡跳出來,去關浴室的門。扭頭才發現門已經被厲南馳進來時給隨手帶上了。
剛要鬆口氣,就見那狗男人惡劣地張了張嘴,就要發出聲響。
我幾乎是撲過去,慌不擇途地拿唇堵住他的嘴。
後腦與後腰同時被男人的大掌扣住,人跌到他堅硬的胸膛上。察覺到什麼,我的一張臉幾乎要紅破。
他戲謔挑眉,又懲罰式地啃咬我的唇。我卻不敢再咬他了,隻能任由他作亂。
門外劉嬸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又走近幾步,敲了敲浴室的門,“四少奶奶,您還好嗎?”
我想回句話,把人打發走。
狗男人的唇死粘著我不放,甚至還不斷地加深這個吻,不給我一絲開口的機會。
“四少奶奶!”
叩門聲再次響起,我再不說話,劉嬸隨時都可能開門進來。
視線瞟到一瓶沐浴露,我猛地抓起來朝門邊狠狠一砸。
砰的一聲乍響。
劉嬸以為我生氣了,慌忙道歉,“對不起四少奶奶。”
腳步聲再次響起,她應該是走了。我整個人一鬆,再想從厲南馳懷裡抽身已是不能。
我又羞又惱又窘迫,人早已沒了力氣,小奶貓似地發怒,“你鬆開。”
他果然鬆開了,我的唇。
大掌將我綿軟的身子按得更緊,聲音裡帶著燥熱:“原來我的小野貓這麼主動?”
我掙脫不了,把柄又全落在他手裡,絕望問他:“你還想怎麼樣?”
他真想要我這具身體,那就給他。
就如左伊人說的,他這樣的頂尖男人,睡他分明是我賺了。
他伸手把我往上托了托,上半身坐起。
我適應不了這樣羞恥的姿勢,更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索性摟緊他的脖子,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雙眼空洞地盯著他的背後。我緊繃的神經撐到現在,已經累透了。
“這麼離不開我?”
他輕吻我的耳垂,笑得玩味。總算沒有逼我去直麵他的雙眼。
“嗯。”我破罐子破摔,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手機呢?”他開始跟我算賬。在他打電話罵我害福嬸受傷之前,他發的短信我都沒回。
“沒電了。”
“不會充?”他嫌我編理由都編不出個像樣的。
“……”不想回答,就裝死。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
巴掌拍到我臀上,嚇得我一個激靈,以為他要在浴缸裡辦了我。
“我錯了。”軟著嗓子拿額頭抵住他的下頜,不敢看,亦不敢麵對。
“下次還敢?”男人的喉結滑動,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不敢了!”我顫聲討饒。
“乖。”他的吻忽的獎勵似的落在我的發頂。
“嗯?”我疑惑地抬頭望他,眼中氤氳著水氣,實在適應不了這男人的喜怒無常。
他沿著我的額頭一路吻上我的唇,“為了不讓賀祈年碰你,連殺招都用上了。還知道全身而退。”
帶著戲謔的讚許,“很好。”
我被親得有點飄飄然,帶著期許呢喃懇求,“那今晚能放過我嗎?”
“不能。”
他突然起身,連帶將我一並抱起。我嚇得閉眼,下意識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
他快步將我抱出浴室,放到了外麵的床上。
我順勢鬆手,扯過絲綢夏被,像個刺蝟似的固執地縮成一團,連臉也埋在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