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電梯門已經慢慢合上。
張主任和他的司機明顯比我還要恐慌,不停地看向電梯外,還不時交換眼神。
可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喊一聲了。
就在電梯門即將徹底地合上的刹那,一隻大掌伸了進來。電梯門被強硬地扒開。
我感到抱著我的司機渾身抖了抖,緊接著厲南馳的聲音冷肅地響起,“這女人是誰?”
司機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是……是……”
大掌倏地撥開擋住我視線的衣領,世界一片清明,我也在那個瞬間用力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視線依舊模糊,但厲南馳的輪廓我絕不會認錯。
酸澀湧了上來,我張了張嘴,沒有喊出聲音,眼淚先流了出來。
“厲總,這女人您認識?”
甜美女聲也湊了過來,這回我終於看到了她,居然真是阿瑾。
她一眼就認出了我,卻故意嘖嘖兩聲,“這誰啊?鼻血流了滿臉,是吃了那種藥吧?”
語氣裡滿是鄙夷,甚至嫌棄地捂了捂鼻。
然後看向張主任和司機,“這是你們點的‘外賣’吧?玩得夠狠的呀,喂她吃那麼多藥。”
鋪墊夠了,她趕緊招呼劉哲:
“劉哥,快來請厲總離開。一會兒還有要事要談呢,大晚上的彆沾了這種晦氣。”
我不願去想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奮力地張著嘴。
可不知道是不是藥效開始發作的緣故,我全身開始發燙,嘴裡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隻能用眼神乞求厲南馳:
帶我走,彆丟下我。千萬彆丟下我。
“厲總,你遲到了。難得啊,你也會遲到,一會兒我可得罰你酒了。”一個極富磁性的男中音響起。
阿瑾忙應了一聲,“傅總,您早到了呀?厲總這就來。”
她不停地給劉哲使眼色,我以為劉哲會聽她的話,幸好劉哲沒動。
“厲總是吧?您快去忙吧,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張主任在一旁小心地觀察了半天,見厲南馳看了我一眼後,就收回了手不再有其他動作。
便試探地開了口。
厲南馳與賀家幾房的關係並不怎麼好,這豬頭肯定以為他不想管賀家的閒事。
我心頭大急!
隻想抓住這最後的救命稻草。
可越急越說不出話,而厲南馳已經挪開視線,與那位傅總打起了招呼。
看來接下來他們要談的事情十分重要,至少比我重要。
眼淚洶湧而出,我用儘最後的力氣拚命搖頭,極力掙紮。
厲南馳卻邁腿挪步,走出了電梯。他丟下了我!就那樣輕易地丟下了我!
我甚至聽到傅總問他:“看到熟人了?”
換回一句漠然的“不認識。”
冰冷無情的聲音落地,電梯門也再度關上。厲南馳的一切都被隔擋在了電梯之外。
希望如同一個被吹起的肥皂泡,頃刻破滅。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
樓轉瞬便到,進了房間,司機狠狠把我扔到大床上。
我的身體在床墊彈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渾身哪裡都疼,皮膚像似著火一般難受。
“騷浪賤貨,還敢向厲南馳求救?就你,他麼也配?看老子一會兒怎麼弄死你!”
張主任急不可耐地扒著身上的衣服,嘴裡發出陣陣淫.笑。
司機早已識趣地走了出去。
肥碩的暗影如同一團黑雲般陰森森籠罩下來,肥厚的手掌粗魯扯著我褲子上的皮帶,我的腰疼得快要被他勒斷。
我咬住舌尖,默默積攢著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