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我最終都要毀掉賀家,跟厲老太太對上。
真到了那一天,他絕不會站在我這邊。所以我最不能給他的就是我的這顆心。
當然他也不缺一顆不值錢的小紅心。
隻不過他需要一個動情又忠心的女人,這樣睡著才放心。
“真想好了?”
他屈指擦掉我的眼淚,語氣裡藏著一絲幾乎捕捉不到的疼惜。
但托在我腦後的大掌並沒有放鬆力道,聲音依舊森冷,“要是你這次還敢跟我說散夥——”
“絕對沒有的事!”我伸手去捂他的嘴,恨不得指天為誓,“以後隻要你不離,我就不棄。”
“那要是我膩了呢?”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
我心頭一梗!想過討好這尊殺神很難,但沒想到會這麼難。
到底是我天真了,他這種注定站在世界巔峰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接納一個出爾反爾離棄過他的女人?
眼淚又湧了出來,嬌柔的嗓音更加卑微,“那你就發發善心,彆那麼快膩,好不好?”
他鬆開我的後腦勺,輕嗤一聲,“擱我這裡許願呢?”
我的脖頸陡然輕鬆,但心裡卻沒底,絲毫不敢大意,“您本來就是我的男菩薩呀。”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卻根本分不清喜怒。
這樣的他讓我更加恐慌,他突然拿掉我緊扣在他腰間的雙手,無情地將我推開:
“是你弟弟出了事,你求天不應求地不靈,找了一圈人都沒轍,最後才想到我了吧?”
終究是沒能逃過,他什麼都知道,卻故意繞著圈子逗.弄我。
我已經使出渾身解數,被推開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失去了再湊上前抱緊他的勇氣。
在他麵前,我根本就是透明的。
想到即將被扔出遇園,我弟也隻能躺在病床上等死,眼淚如泄了閘的洪水似的往外湧。
厲南馳本來都已經越過我,抽出一根煙,要去陽台抽。
見我哭成一個淚包,又轉身回來,“怎麼又哭了?我又沒說不管你弟。”
說著,他還伸手來替我擦淚。
我壓在心底的怨氣和委屈卻在這一瞬間爆發了。
揮開他的手,不給他擦,拽住他昂貴的蘇繡睡衣,就往上麵一陣胡蹭。
誰叫他惹我的?
誰讓他不跟我好好說話的?
“欸?你……”或許是我哭得太慘,他沒了脾氣。
伸手捧住我的臉,反而多了一點心疼的意味,“彆哭了,自己多醜看不到啊?”
我心裡還氣著,嘟囔道:“醜你昨晚還睡了五六七八遍!”
他被逗樂,“都數著呢?行,我親自幫你洗把臉。”
下一秒,雙腳騰空,整個人都被他扛到肩頭。我剛想掙紮,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乖。”
然而進了浴室,哪是洗臉那麼簡單?
再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我餓得前胸貼後背,骨頭跟散了架似的。
第一次痛恨資本家為什麼要有周末?
周末是給社畜拿來休息的,資本家就該馬不停蹄地去工作賺錢哪。
誰知我家這位爺還不滿意,一邊饒有興致地看我穿上他讓人新買來的衣服,一邊拿手指來臊我的臉:
“不是會的可多了嗎?你壓箱底的本事,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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