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在遇園工作的全是人精中的人精,隻怕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大家都諱忌莫深,隻有趙阿瑾舞到厲南馳跟前來上眼藥,可見被我刺激得不輕。
管家奎伯真是個心善的,還想拉她一把。
“阿瑾姑娘,你太沒規矩了!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他一個勁地給阿瑾使眼色,奈何人家根本不領情。
不僅不領情,她還紅著眼圈委屈上了,自以為很有風情的哽咽道:
“厲總,我,我可都是為了您好啊。您和老太太比親母子還親,犯不著為了個外人鬨出嫌隙。”
“哦?是嗎?”厲南馳眼底的戾氣乍現!
阿瑾居然還沒察覺到危險降臨,還敢當眾剜我,責備我這“蕩婦”抹黑了厲大佬高大光輝的形象。
我急忙後撤一步!
駭人的寒意自厲南馳的喉底滑出,“這麼說我還得感激你教我做事嘍?”
餐廳裡的氣壓低到眾人都喘不上氣來。
阿瑾終於回過神,害怕地連連躬身,“不,我不敢……”
“喲?阿瑾姑娘自謙了吧,你有什麼不敢的呀?”
這家夥不會以為她前晚與昨晚對我做的那些事,我真就忍氣吞聲的咽下了吧?
我都還沒去找她算賬呢,她就上趕著找上門來送死。
那可不得成全她?
“前天晚上我給南馳打電話求助的時候,不是你接的電話嗎?你還說我家南馳在洗澡,讓我彆再打擾他!”
再抬眼看向厲南馳時,我泫然欲泣。
一雙小手委委屈屈地握住他的大掌,聲音發澀:
“你還冤枉我,說我找了一圈人都沒轍,最後才想到你。我一早就給你打過電話了,可——”
“不,不是我,厲總,那個電話不是我接的。”阿瑾拚命搖頭,拒不承認。
她怎麼敢認?
彆的不說,光是她能解鎖厲南馳的手機接電話。就夠她死上一百回了。
“我打電話的那部手機是南馳送我的情侶款,通話時有同步錄音的功能。”
我特意帶了手機下樓,這時就拿到阿瑾的麵前,含淚質問她,“你敢對質嗎?”
“我……我……”阿瑾嚇得搖搖欲墜。
厲南馳已經拿過我的手機,看了上麵的通話記錄。
再對比他的手機,那通記錄居然被刪除了。
“你做的?”極簡的三個字,不帶一絲喜怒。
但在厲南馳身邊呆過的人都知道,他越是這種時候,就越可怕。
阿瑾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她哭得梨花帶雨,想的不是認錯,而是如何狡辯。
奎伯見她如此犯蠢,向我問了句那通電話的時間。
上前就給了阿瑾一腳,“你糊塗啊!”
“咱們爺那時隻是上樓衝個澡再來吃飯,他把手機落客廳裡了,你就敢擅動?”
我聽得明白。
他這是在跟我解釋,阿瑾不僅沒能爬上厲南馳的床,就連他的臥室都沒能進。
希望我大人有大量,幫阿瑾說句好話,饒過她這一回呢。
阿瑾被踹翻在地,就沒骨頭似的趴在地上不動了,想用她的淒慘博取厲南馳一丁點的同情。
我有點懷疑她這腦子是怎麼在賀家東院混到主管的位置的?
還是她被厲南馳帶回遇園後,就色令智昏,忘記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南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