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在說什麼胡話?”
殷老三的眼底閃過一抹震驚,嘴上厲聲怒斥,仿佛受了極大的冤屈。
他的那幫支持者更是紛紛跳出來指責殷大嫂:
“咱們三哥跟殷大哥從小就感情好,這誰不知道啊?你輸了競選,就這麼栽贓他。真是最毒婦人心!”
更有人高聲列舉殷老三的功勞:
“彆的不說,就咱們殷老大…遭難的時候,還是三哥跑去把人救回來的呢。”
“大嫂一個女人就隻會哭鬨,要不是咱們三哥,殷老大和那二十幾個兄弟就全完了。”
救人這事,明明是殷大嫂和殷老三打的配合。最後卻成了殷老三一個人的功勞。
我聽了這話,都替殷大嫂虧得慌。
而且那人說這話時,明顯卡頓了一下,恐怕是想直接點名道姓說出厲南馳的名字。
無奈我家馳爺冷戾的眼神太過駭人,他才把原本的話給吞了回去,用了不輕不重的“遭難”兩個字。
“都他麼給老娘閉嘴!”
殷大嫂不知什麼時候拿過的話筒,她中氣十足出的一聲暴喝,就跟打雷一樣。
我的耳膜都被震疼了,忙伸手去捂耳朵。
卻被一雙大掌搶了先,“彆怕,我在……”
我一時間有些恍惚,總覺得這個畫麵似曾相識,好像很多年前也有這麼一雙大掌捂住我的耳朵。
溫柔地對我說:“彆怕,哥哥在這兒……”
可我是家裡的長女,根本沒有哥哥啊。連堂哥和表哥都沒有。
當厲南馳鬆開我的耳朵時,殷大嫂的話筒已經被人給奪走。
但她說的話仍舊擲地有聲,“我有證據!”
“殷老三,我老公花生過敏,你還往他的飯菜放花生,已經被我悄悄安裝的監控給拍到了。”
說著,她不給殷老三任何辯駁的機會,就把那段監控視頻放上了身後的大屏幕。
殷老三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驚恐地捏緊拳頭,眼神閃爍地盯著屏幕上那段隻有十幾秒的監控畫麵。
對我和厲南馳的恨意也在此刻到達了巔峰!
無比怨毒的眼神狠狠剜向我們的方向,仿佛是我倆出賣了他。
“殷老三,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放完監控,殷大嫂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殷老三的臉上,恨不能當場戳斷他的脊梁骨。
但殷老三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反擊:
“就這麼一段模糊的視頻能說明什麼?我大哥花生過敏,我怎麼不知道?”
支持者們也紛紛表示從來沒有聽說過,甚至懷疑是殷大嫂憑空捏造的。
“李貴枝——”
殷老三直呼殷大嫂的全名,“你要是真有所謂的證據,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放出來?非要等到你落選之後?”
“就是,就是。她就是衝著這個會長的位置來的……”支持者們也七嘴八舌地質問殷大嫂。
殷大嫂想要開口,一時間竟找不到插話的機會。
她的娘家兄弟不乾了,上去逮住那些支持者裡叫得最歡的一個,抬手就是七八個巴掌打下去。
直接把那人打得暈倒在地。
“你怎麼打人啊?”殷老三的支持者們一下子沸騰了,把殷大嫂姐弟團團圍住。
殷大嫂守在外麵的人手立即衝了進來,個個凶神惡煞,手裡拿著家夥什。
殷老三的人也不甘示弱,拿著鐵棍與砍刀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