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去關心福嬸的傷勢,而是涼涼地道:
“老太太說過,人這輩子就不能做虧心事,否則遲早是要還的。福嬸,您說對嗎?”
她對老太太忠心,就能眼睜睜看著老中醫給我開猛藥,損害我的身體。
所以她會挨打,是因果報應,是她活該!
福嬸明顯怔愣了一下,隨即明知故問:“那中藥你喝了嗎?苦不苦啊?”
我盯著她的雙眼,眼底的溫度一點點冷了下去。
我給了她機會,但她還是想著幫老太太確認我是不是真的喝下了那碗中藥。
“那藥不太苦,就是有些發酸。”
倒藥前,我特地含了一口進嘴裡,就是為了防止答話時出現紕漏。
福嬸點頭,“是,姚中醫說了,那藥是有些酸的。我表妹有給你準備蜜餞吧?”
“嗯,準備了,隻是蜜餞再甜,也抵不過那藥裡的酸。”
我言儘於此。
下次福嬸再敢幫著老太太害我,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晚飯過後,我便拎著保溫桶出門了,依舊是阿七開車。
“去醫院做做樣子,還是直接去遇園?”阿七問。
“姚中醫的住址查到了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我吩咐阿七,“先去一趟姚中醫的家。”
姚中醫回家的時間有點晚,我都到他家半個多小時了,他才回來。
一進門看到我坐到客廳裡,他還有些驚訝,“賀四少奶奶,您怎麼來了?”
“姚中醫,您開的那張方子我有地方不明白,想來請教你一下。”我答得客氣。
姚中醫麵露尷尬,但還是喊他的兒媳出來給我倒茶。
然而他喊了好幾聲,他的家人一個也沒有出來。仿佛沒人在家一樣。
可明明香噴噴的飯菜已經端上了餐桌,按道理不該沒人才對。
“姚中醫,我想問問這幾味藥是什麼意思?”
我將他開的那張方子拍到他的麵前,手指滑過的正是那幾味傷身的猛藥。
他的眼中晃過心虛,“這,這是助孕的藥。”
“是嗎?聽說你的孫媳婦也在備孕。我帶來了煎好的藥,不如讓她替我喝一碗。”
我話音剛落,阿七反剪著一個年輕姑娘的雙手,從主臥裡走了出來。
姚中醫順著敞開的主臥的門,這才發現我把他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媳,全給綁了。
他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乾什麼?”
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你報吧!我正好問問警方,老中醫給備孕的人開傷身的猛藥算不算謀財害命!”
我啪的一巴掌拍到桌子。
砰的一聲巨響,姚中醫的手一抖,手機就落到了地上。
“阿七!”我一聲令下,阿七端起保溫桶就要往姚家孫媳婦的嘴裡灌。
那姑娘嚇得大哭,“不,我不喝。”
姚中醫急得撲過去搶阿七手裡的保溫桶,被阿七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
他差點往後坐倒,被我一把扶住。
到底七十多歲了,我還是可憐他這把老骨頭。
“賀四少奶奶,您行行好,放過我的家人吧。都,都是你家老太太的意思,我真的不能不聽啊!”
他抓住我的這點善心,低聲向我乞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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