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被他握得好疼,剛想叫他放手,抬頭對上他焦灼的眉眼。
那些矯情的話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要不是擔心我出事,一貫沉著冷靜的他不會說出這麼情緒化的言語。
心中抱歉,“南馳,其實我——”
“閉嘴。”厲南馳生怕我說出他不想聽的話,直接下了指令,“你去跟阿七換衣服,讓她代替你去。”
“我跟她?”我愕然。我倆長得不像,身型也不像啊。
“時小姐,就聽咱們爺的吧。”
阿七二話不說就給我推去最近的洗手間,然後動手扒我禮服……
我倆換裝的這段時間,厲南馳已經跟對方聯係過了。
對方的要求:
把時泱打暈,嘴巴封住,雙手反綁到身後,然後整個人放進大號垃圾箱裡直接送到地下停車場。
隻要他們確認了時泱的身份,安全把人帶出酒店,就會放了阿瑾。
厲南馳故意走到人多的地方,高調地打了電話,吩咐將他的人去劫我的車。
因為他剛剛跟藍秀珠說,我已經被厲老太喊走,正在趕往賀家主院的路上。這做戲得做全。
阿七穿著我的衣服,跟著厲家的保鏢車出發了。
到時候她還坐這輛車回來,隻不過是按照對方的要求五花大綁地抬回來,放進大號垃圾箱裡。
在這段時間裡,阿瑾是安全的。
我和厲南馳就趁著這段時間,找出阿瑾的可能位置。
劉哲很快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阿瑾最後幾通的通話內容都被破解了。
今晚來參加周年慶典,她一共接了三通電話。
第一通是她父親打來的。
時間在我和厲南馳在洗手間那裡相遇之前。
她父親說:“女兒救救我,我欠了賭場的錢還不出來,賭場的人要剁了我們的手腳去還債。”
阿瑾當時非常生氣,“你不是發過誓已經戒賭了嗎?怎麼又會欠錢?”
阿瑾父親一個勁地賣慘裝可憐,用血脈親情道理綁架阿瑾為她還這最後一次債。
阿瑾說她不會再管,生氣地掛了電話。
第二通電話是賭場的人打來的,時間是阿瑾和厲南馳回到主會場之前。
也就是說,這通電話是阿瑾在洗手間裡接的。
與第一通電話相隔的時間並不長。
但這通電話是賭場的人用阿瑾父親的手機打的。
賭場的人要阿瑾準備兩百萬現金去贖她父親的命,背景聲全是阿瑾父親的慘叫聲。
最後以阿瑾父親的求救聲結束。
難怪阿瑾回到主會場之後就心神不寧的,原來是她父親已經被賭場的人給抓到了。
厲南馳立即讓劉哲派人去查阿瑾父親是欠了哪家賭場的錢,看看是否能找到突破口。
第三通電話是個匿名號碼。
說話的還是賭場的人,他聲稱阿瑾父親剛剛失手打死了一個賭場的打手,要阿瑾立即過來解決事情,否則就給她父親收屍。
而且對方知道她跟厲南馳的關係,要她不要驚動任何人,悄悄來。
阿瑾答應了,對方就讓她就近扔掉手機,然後去地下負二層的停車場,上一輛黑色奧迪車。
劉哲立即查到了那輛車。
雖然地下停車場的監控沒有拍到阿瑾上那輛車的畫麵,但那輛車在接到阿瑾後確實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