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民女記得師父在東郊有一處閒置的宅子。民女和師父在那裡靜修之時,經常碰到祺貴妃前去找師父診病。隻是不知道為何最後一次診病,師父一口咬定祺貴妃是妖邪。”
她當然要補刀了。
那個東郊的宅子,是原主無數次夢魘的地方。
日和在那裡強占了她。
也欺騙了不少信女獻身。
更是和那祺貴妃勾搭成奸的地方。
若不拆穿了日和假和尚真禽獸的麵目,怎對得起那些無知的墮胎少女?
“哦?這怎麼可能呢?後宮嬪妃根本無權出宮。”
老皇帝眉頭緊鎖道。
“那陛下可能就得問問這個領班的宮女了,瀟湘宮的日常采買,都是些什麼人在做啊?”
此言一出,領班宮女七巧更是跪在地上抖如篩糠。
“說!瀟湘宮的采買是何人負責?”
皇帝徹底震怒,難不成他這綠帽子都戴成舊帽子了?
“回稟陛下……祺貴妃說她想念宮外家人,想要回家探親……所以……所以每次的采買都是……都是祺貴妃自己換了宮女或小太監的衣服出去的。”
“大膽!”
老皇帝拍案而起,徹底震怒。
“來人,把日和給我帶上來!”
守衛領命而去。
老皇帝臉色慘白。
接下來,在場這麼多人,都要見證他這頂綠帽子了。
真是審也不是,不審也不是。
鐵鏈嘩嘩作響。
日和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皇帝再沒了往日看日和的崇拜目光。
他眼眶通紅,像是在看一個奪位的逆寇。
堂主事觀察著老皇帝的神情,忙不迭地打溜須,猛地一腳踢在日和的腿上。
“逆賊,見到聖上還不跪下。”
日和滿臉不服。
這幫見風使舵的狗腿子,平日裡爭先恐後地給他送禮拍馬屁。
今日竟這麼快就當牆頭草了。
真是小看了他。
他當朝一品,難不成還搞不定一個沒有任何證據的審問?
“陛下,臣冤枉啊!”
“你可曾與祺貴妃在城郊的宅子裡私會?”
老皇帝此時煞白的臉色裡透著鐵青。
“絕無此事,陛下可以去查!”
反正死無對證,查也是白查,日和死豬不怕開水燙。
老皇帝頓了頓,他被日和這鎮定自若的氣勢唬住,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怎麼?陛下不是還沒有證據吧?難道是有奸人進讒言要殘害忠良?”
善治被噎得說不出話,趕緊看向什錦。
“或許是師父降服妖邪的法術太過高深了吧,民女也不是很懂。”
什錦一臉迷惑。
“隻是祺貴妃被降服的當晚,把紅肚兜落在了師父的床上。”
在場眾人聽到,表麵上眼珠亂轉,不敢直視皇帝,實則早在心裡吃瓜吃嗨了。
原本洋洋得意的日和聽到此處,臉色猛然一變,再沒了神氣。
那天他急著處理祺貴妃的屍體,根本沒來得及檢查她身上的衣物。
莫不是真有個肚兜落下,被這小禍精留意到了?
他正想著,就聽什錦繼續說道。
“我見那肚兜上的雙鳳圖案繡得很是精美,所以留了下來,放在了師父的枕頭下麵。陛下若想確認,可以請覃將軍到東郊的宅子裡找找便知此事真假。”